孟橘络摇了摇头,感慨了一下,不过跟齐白鸽那种活泼的性子比起来,他这种清冷型的男人似乎更让她着迷。
呸呸呸,人家正在好好的擦桌子呢,她倒搁这儿泛起花痴来。
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两声,孟橘络活动了一下筋骨,“那我先去洗碗咯,你加油!”
……
许久没有洗碗,蹲在池子边半饷,她的“老腰”就已经受不了了,一下子瘫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孟橘络发出惬意的吟声。
“舒服~”
应簌离刚洗漱完,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发梢处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流到锁骨上,然后向下沿着胸膛滴在肌肉分明的小腹上。
孟橘络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默念着“非礼勿视”,但眼神还是十分诚实地睁的大大的,一点春光都不舍得错过。
甚至,还对此称赞不已。
“应簌离,你洗完澡又不穿上衣啊,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姑娘,你在我这里倒是越发的随意了,你们先生以前没教过你,什么叫衣着得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应簌离跟听不见似的,拿着帕子一点一点优雅地擦拭着身体,还不自觉地站到她的床边。
没有浴巾真的是真麻烦,洗澡的时候还得拿个小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古人可没有毛巾,洗澡洗脸擦汗全都是用帕子,一开始她还很不习惯,找人家订做了一块长帕子,当成自己的浴巾来用。
她还想过给应簌离做一条,但他用不惯,还是喜欢拿自己的帕子来一点一点的擦,看得她着急的很。
“我说,你之前在府上沐浴,洗完之后是不是都有漂亮丫鬟给你擦身子啊,就这样拿着小帕子一点一点地给你擦。”孟橘络挑了挑眉,试探道。
“你这小脑袋成天想的还不少,我院子里只有小厮,我向来不用丫鬟,怕是要叫娘子失望了。”
“啧啧,那小厮给你擦也很享受啊,这待遇还真不敢想,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那样伺候过。”
孟橘络翻了个身,头朝下继续趴着睡。
“听你的意思,你倒是很向往被人伺候的感觉了,不如,改日我亲自伺候你,嗯?”
那一身意味深长的“嗯”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拒绝他的“好意”,某人向来喜欢说到做到,她也不敢冒这种险。
已经很晚了,应簌离也不打算再逗弄她,穿好衣服,就吹灭了烛火。
屋子里瞬间陷入漆黑,本来昏沉沉的孟橘络又突然没了睡意,她想到刚刚饭桌上几人的话和他的反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提,只是憋在心里,一个人瞎想着。
“睡不着吗?”
黑暗中传来他询问的声音。
孟橘络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是不是在想秋闱的事,吃饭的时候我看你想问我。”
“也没有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这件事我不是你,没什么发言权。”
“好,那我问你,你想让我吗?你让我去,我就去。”
应簌离的声音缥缈不定,传到她耳中是若有若无,却让她更加想问他了。
“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想不想,你寒窗苦读这些年,因为别人而被迫放弃了,也真的甘心?过去发生的,他们对不起的事,你真的能放下吗?或者说,你肯放过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