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祝吃了一串羊肉串还不过瘾,搓着手干巴巴地看着,不时吞.咽几下口水,活脱脱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孟橘络指了指院子里那匹马,“诺,应簌离骑回来的,你去把他交过来吃饭吧,他来了你们才能吃。”
“簌离兄回来了!果然,你肯花这么多时间做好吃的。”平遥祝挤眉弄眼道。
“行了,平日也不见你这么活泼,怎么一说到吃的时候,就格外出挑,你确定你不要坐实求知堂吃货的名声?”
“我也不是激动嘛,要是天天能这么迟,那我肯定不表现出来什么,青蒙比我还能吃呢,那家伙听说你要做好吃的,妻儿都不要了,匆匆回家说了一声,又麻溜的跑来,晚上还要跟我挤一张床,唉,他才是第一吃货。”
平遥祝摇了摇头,然后去叫人了,他心中这会急地不得了,这群人真的是,平吃饭一个比一个积极,怎么今日都在忙什么,这么半天都不过来,看也不是个享福的命。
在遥祝的“勤奋”下,大家伙终于到齐了,算是给应簌离小小的接个风,大家又围在了一起,一起吃着饭。
对孟橘络今日做的这些菜都是赞不绝口,还有那个羊排,也是收获了一众好评,都吵着要跟她做学下厨呢。
期间大家聊起来天来,遥祝调侃起孟橘络曾经做过的那些“黑暗料理”,觉得十分感慨,仿佛都不是同一个人做的,真的是天差地别。
几人笑成一团,平遥祝的描述太过具体,连他们几个没尝过的都跟着他连连皱眉。
说完了闲话,性格直爽的张云工率先开了口,他朝着青蒙眨了眨眼,“围,蒙兄,今年的秋闱你还打算参加吗?”
青蒙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道:“我不打算参加。”
“那是为何,你可是我们几人中最有天赋的,也是最有希望考上举人的,不考岂不可惜。”
青蒙说他不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这倒让周文感到十分不解。
只见青蒙憋着嘴摆了摆手,“莫说以前没钱,木得盘缠都没法赶考,如今就算是有钱了,又赶上了好时候,我也不能去,我早就答应我娘子了,好好做人,找个事做,再也不去追这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真是可惜了,我们几人是想考,没这个天分,你倒还挺听你娘子的话啊。”张云工朗笑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前些年不争气,算是负了她了,跟着我受了好些嘴,现在为了她为了孩子,我也不能再去赌了。”
成家之后肩上的责任很重,他再也不是曾经的他了,就算是今年有秋闱,他也不去。
孟橘络听了半天,有些迷,这秋闱不是三年一次嘛,每次都在省城举办,去年刚举办过,应簌离还没去考呢,怎么今年还有?
“什么秋闱啊,那不是去年的考试嘛,今年哪来的秋闱?”孟橘络疑惑道。
“今年皇帝为了广招各路人才,特多开了一年的考试,好多人都瞅准了这次机会,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等着一雪前耻呢。”齐白鸽细心的解释道。
孟橘络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边的应簌离,欣喜道:“听见没,听见没,你又能考了啊,现在咱们腿好好的,总算是能去省城考试啦。”
没想到孟橘络对他参加考试的事情上了心,应簌离一时语塞,良久才沉吟道,“我同蒙兄一样,我也不打算参加。”
这话一出,孟橘络的小脸立马挎下半边,“为什么呀,你准备的好好的,去年是因为意外,怎么今年难得有了珍惜,你为什么又不想考了?”
其他人听了,也是纷纷劝着应簌离。
“应兄,你不考,那和青蒙可不一样啊,他是有希望中举人,那您可是有望去
进京去参加会试的人啊,您要是不考了,对我们北坪镇那都是一大损失。”周文忧心忡忡的说道,他也没料到,应簌离也不打算考试。
“是啊,簌离大哥,你可是天纵之才,你若是不考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啊,大家谁不知道你的名声,你可是能考第一的存在。”
齐白鸽觉得这已经都不不叫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他要是有这个脑子,就是不顾一切那也要去啊。
孟橘络担忧地看了一眼应簌离,犹豫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