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情吓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声音颤抖,慌忙把之前脱.掉的衣服往身上掩。
“我……我……”
她结结巴巴到连一个字都说不利索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他不是已经被她下过药了,怎么还会醒过来,这药不禁有催.情的作用,还会让人如同醉酒一般神志不清。
本来就没想着一定让应簌离去配合她,只要能脱了他的衣服,等他第二日醒来,发现她衣衫不整的睡在他旁边就行,可,眼下怎么和她设想的不一样。
捂着昏沉沉的头,应簌离隐忍地捏了捏眉心,强打起精神坐起来,怒目而视着床下一脸狼狈的孟情。
“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嫁人了,若非念在你是络儿亲妹妹的份上,我定将你直接扔到大街上去,让众人都瞧瞧你这份龌龊的心思。”
应簌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满脸厌弃,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孟情此刻早就被吓懵了,她计划的不算不周全,特意找了孟橘络和她一道睡一晚,为的就是有这个单独靠近他的机会,药的剂量她也下的很重,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没喝啊。
她瞟了一眼那碗桃羹,心下一惊,那桃羹还有接近满满的一碗,他是吃了?还是没吃。
面对应簌离的质问,她百口莫辩,但是她也不傻,若是不解释清楚,她就真的毁了,别说再去攀龙附凤,就是再找个不错的人家怕都是奢望。
“公子……不,姐夫,你听我解释,我刚刚不是有意去碰你的,只是见你有恙,我情急之下才想看看你如何了。”
“事到临头,你现在还在狡辩?你这副样子,我只要把他两人交过来,你到那时再好好解释,看看他们会不会相信。”应簌离冷笑道。
孟情终于知道慌了,她此刻只穿着一件肚兜,亵.裤也是刚刚才穿上的,比之赤.身.裸.体也不差什么了,她满脸泪痕,无声的哭泣着,往前要去扒应簌离的腿,一边哭泣一边苦苦哀求着。
“姐夫,姐夫我求你别说出去,我是猪油蒙了心,我……我实在是太爱慕你了,才会做出这件混账事,你看在我年幼的份上,不要说出去,不要告诉我姐姐,我求求你,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到这一刻,孟情才觉得后悔,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应簌离漠然的收回腿,还顺带一脚将孟情踢了出去,他用的力气不算大,踢不死人,却也将孟情踢飞了出去,孟情的后背砸在门板上,发出好大的动静来,接着便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迟迟也爬不起来。
这动静已经不算小了,隔了一间屋子的孟橘络也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一并醒的不止她一个人,住在隔壁的遥祝早就醒了。
孟橘络醒来之后没看见孟情.人,心中就觉得有些奇怪,还有那巨大的声响,她不明所以,只是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便穿上鞋出去看个究竟了。
声响是从应簌离的房间里传来,她去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在应簌离门口站着的平遥祝。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进去。”孟橘络疑惑道。
平遥祝是最先醒过来的,他甚至还听见了孟情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砸到门上的声音,这个声音,孟情却还留在应簌离的房间里,他光是猜也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样的戏码他从前见的并不算少。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看见了孟橘络,更是替里面的人觉得难堪,当下只是苦笑着,“你进去看看就清楚了,你先进吧,我去恐怕不太合适,还是先回去吧。”
那样的场景谁见了都会尴尬,他还是不凑这个热闹,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听平遥祝这样说,孟橘络还是有些不解,不过已经来不及问那么多了,她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门没有插上,很轻易的就被她推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因为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和她睡在一起的孟情,而且,此刻的孟情除了一件肚兜和亵.裤,什么都没穿,这在古代,就可以说成是全.身.赤.裸了。
呼吸都停掉了一拍,孟橘络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里面的应簌离,见他除了发丝有些凌乱,面颊红润了一些,衣服都还是整整齐齐的,这才稍微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再看向孟情时,眼底已变成了一片清明。
刚刚发生了什么,不用谁说,她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