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平遥祝去后山砍柴去了,孟情闲着无事去村子里溜达了,屋里只剩下孟橘络和应簌离。
孟橘络正在扫地,他突然出现,一把将她的扫帚夺走,自顾自的打扫起来。
孟橘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狐疑,这又是演哪一出?
“你和你那个妹妹一起,睡着如何。”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一肚子的气,像开了话匣子一样源源不断地吐槽起来。
“我去,你能想象吗?一个外表小小的,斯斯文文的姑娘居然大半夜里磨牙!有天晚上我失眠,她突然发出那种声音能给我吓的,本来就很烦,更烦她了。还有明天跟猪一样没事就在屋里睡,重点是她睡了你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搞得我在自己房间里进出跟做贼一样?!”
说完,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做出了一副透着说不出迥异的表情,“奇怪的是,她还不停地问我咱俩在一起的各种细节,还问你的喜好,这是她该问的?甚至是很令人发指的问题,这谁受得了。”
“她问什么令人发指的问题了。”
应簌离一句话就抓住了重点,重点是他抓的这个重点,孟橘络并不想开口,她为难的眨了眨眼,“你真的坚持要问吗?”
“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应簌离浅笑。
孟橘络尽可能的说的自然而然的,且压低了声音,悄咪咪的凑近了他。
“呃,她问我,我俩这么久都没有孩子,是不是因为你……你不举。”
应簌离:“……”
孟橘络摊手,表示与她无关。
应簌离:“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问这种隐私的问题当然是她不对了,她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成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她该操心的??”
应簌离:“别转移话题。”
孟橘络立马泄了气,绞着衣袖,皱巴着脸,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道,“这我又不知道,我又不能撒谎,我就说,就说我们虽有夫妻之名,暂无夫妻之实,她问的问题恕难解答。”
一股无名火蹭蹭的窜了上来,平日看着还挺机灵,怎么变得这么笨了,没有同房的事都能如实回答,这让人怎么想,尤其是有心之人,孟情的心思太重了,连他都看出她目的不纯,有意无意的想靠近他,她怎么还看不出来。
应簌离真想直接说出来,想让她长个心眼,可碍于那人毕竟是她妹妹,怕孟橘络知道真相会难以接受,他一次次的忍住了,只要那人做的别太过分,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只是她这么说,不更是给了别人钻空子的机会,应府里姨娘也不少,女人间的那套东西他见得多了,自然知晓同房与不同房意味着什么,还有有子嗣的女人和没有子嗣的女人间悬殊的差距。
“真是个笨蛋。”
“我怎么笨了,明明就没有嘛,我说有,那我生不出来孩子,早晚人家都能猜到的,她日夜同我一处,我就是再遮掩,我手腕处的守宫砂又骗不了人。”孟橘络觉得有点委屈,她就说了实话而已啊。
“我没有怨你,只是这事你不该告诉别人,于你不利你懂吗?一个嫁入高门的女子,若是没有和夫君同房,若是不能怀有子嗣你可知代表什么,你我虽然不在应府,可归根结底还是受制于他们,我不想你被他们为难。”
说到这里,孟橘络才算真正明白,对,深宅大院里的女子一样要多宠的,她们的身份注定了她们无法只拥有一个男人,分享是常事,如何保住地位,靠的是恩宠,靠的是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怀有子嗣,能不能生个儿子。
母凭子贵,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有朝一日,应簌离也会有很多女人吗,那她,只是他众多互相争宠的女人中的一个吗?
“那怎么办,我已经说了,再者我这手腕处的守宫砂也骗不了别人的。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若是不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宁愿孑然一人,你放心,将来,我不会让自己因为这个而受气,也不会靠这个争宠的。”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如果他要回应家接受那些东西,那她,也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他。
“络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娶别人的,我只是怕你受伤才想提醒你。”
应簌离见她突然伤情,心中猜到几分,当下连忙心疼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