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能把男人藏在房里呢,姐夫他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啊。”
她生怕人家听不到似的,大声谴责着孟橘络,她不知道孟橘络和应簌离是分房睡的,刚刚孟橘络没说那是她的睡得地方,她就理所应当的以为这间屋子是孟橘络睡的地方。
可她刚好忘了一点,一般的夫妻哪能有不睡在一起的,应簌离怎么可能不知道房里多了一个人。
“什么男人!”
孟周瞪着眼,疾步而来,过来一看,这地上果然躺了一个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家里不止你们两个在,一会孩子一会男人的,什么情况。”他都要被搞糊涂了。
此情此景,不解释肯定也说不过去,孟橘络就挑拣着说了说,“那两个孩子是我的学生,今日一早来给我拜年来的,这个男子是逃难来的,冻伤了手脚现在走不动路,我们收留他几日就让他走。”
“不对,你刚刚还说那个屋子是那两个孩子睡得地方,怎么现在又说是早上来拜年的。”孟情皱眉,她觉得孟橘络在撒谎。
“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不过是同妹妹你开个玩笑,那是腾给爹睡的地方,哪有什么外人。”
“你还是撒谎,我和爹今日才来,事先也没同你讲,你怎么知道给我们准备床和地铺,这怕是给姐夫和那个男人睡的地方吧。”
“哟,我妹妹还真是聪明,一猜就对,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哦,我就是安排你和爹睡那个屋子的,爹年纪大了,睡地上对身体不好,所以还得委屈委屈情儿了。”孟橘络冲着孟情眨了眨眼,戏谑的笑了笑。
孟爹一听是睡床,没让他睡地上,对这一点他还是比较认可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小胡子,这养女儿就是得孝敬爹才行。
孟情恼她,却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不然让爹以为她是想自己睡床,肯定又得骂她,心里把孟橘络骂了八百遍,忿忿不平的嘀咕着。
“你考虑的周全,你怎么不睡那地铺,我今日可是客人呢。”
“妹妹说笑了吧,咱们可是一家人,哪里的什么客人,搞得这么生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说了,我睡地铺?难道要让你代替我和你姐夫同睡在一张床榻上吗?”孟橘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话正戳中了孟情的心坎里,这次来就是爹从府里得知应簌离的腿好了,应家年后有把人接回去的意思,两人这才匆匆赶来,为的正是赶在应家接人前,想法子让应簌离收了她,哪怕一时得不到他的欢心,就是先留了她的身子也好,那样她也能跟着一块住的应府里去,爷俩打的是这个算盘。
应家少爷个个丰神俊朗,尤其是大少爷应簌离更是才情卓绝,有谪仙临世之姿,从前她尚在闺阁的时候就仰慕良久,后来姐姐是八字占了便宜,这才好命的嫁了过去。
她当时直恨得牙痒痒,后来得知两人被赶出来沦落在这村子里,她还觉得孟橘络活该呢,眼下应家又有了把人接回的意思,她才是有了可乘之机。
美色与富贵当前,她是一万个愿意的,如此想着,她面上不禁涌起一抹娇羞,难掩激动的偷看了应簌离一眼,瞧着他深邃的黑眸,更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这个男人了。
可惜她这么巴望着自己男人的场景,孟橘络竟没有注意到,不然可真是要好好嘲讽一番她的恬不知耻了。
将两个人住的地方安排妥帖了,孟橘络就准备收了碗去洗,她要出门的时候,孟爹还想想说着什么,不过看着她还是没开口。
孟橘络抱着碗,出了房门,家里存水不多了,她要去河边洗,顺便稍一桶水回来。
她走后,孟爹还看了看,见她出了院子,这才正了正衣襟,将脸转向了应簌离。
“咳咳,今日我孟某人前来不是来同你商量,而是同你讲这件事的。”
应簌离抬起眼皮,漠然视之,“讲。”
“真是没礼数,算了,不同你个小辈一般见识,你现在无权无势的,我把女儿嫁给你也是看得起你,听说你腿脚还不方便的很,这才过来体恤体恤你,我那大女儿顽劣不堪,粗鄙蠢笨的很,实在不如我这二女儿情儿贴心,我想着,那个不孝女一个人对你怕是照顾不周,特意挟着我最疼爱的幺女来,这么着,你收了她,就让她们姐妹二人一同服侍你吧。”
孟爹的意思显而易见,收了孟情做小,姐妹二人一同服侍他更好,自古以来,就有陪嫁一说,孟情送过去也是符合礼数的,只要应簌离肯,就是应家那边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想我收了她?”
应簌离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他的语气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