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听完盼盼娘的话孟橘络赶紧回去检查了门窗,把容易漏掉的几扇窗子都关上了,院子里的锁也换成了她从系统里换的那把。
翻房子的时候还盖了院墙,之前那篱笆式的实在不靠谱,别说防人了,就是连几个误闯的小动物都防不住,新的院墙前面对着房子的是主门,房子的后面还开了一扇小门。
院墙不算太高,对一般人来说翻起来还是很费劲的,发生过那次夜晚偷听事件之后,孟橘络的警惕性更是提高不少,为了怕有心人能进来,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事情她更不能放松警惕,为此她特意在集市上买了那种小串的铃铛。
这些铃铛很小,她把它们仔细的固定在院墙上稍靠屋里的这边,这样的话不仔细看,从外面是看不见它们的存在的,但是如果你想翻墙,手指伸过来的时候势必会碰到它们。
这些铃铛都是有些分量的,微风吹过并不会响,但是你若动它,它就一定会响,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孟橘络还特意让月璃和应簌离都试了试。
月璃试着从院门上往下跳,尽管它因为事先知道铃铛的存在有小心避让它们,但因为墙宽略窄,还是没办法完全不踩到它们,这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应簌离的听力远胜常人,对他来说,这已经足够他发现了。
在孟橘络的安排下,应簌离自然也试着翻了一下墙,虽然他要真想过来这墙是拦不住他的,但他还是得自己按孟橘络的意思模仿一下一般人翻墙的情景,结果自然是能碰到。
不过他还是顺带示范了一下不碰铃铛的进法,脚尖点地,身子后倾,身至半空的时候踩一下墙壁借力,就很轻松的越过去了,过程中甚至可以不碰到墙的顶部,不碰那里自然也就碰不到那里的铃铛。
应簌离轻飘飘地落地,下巴微昂,似在等着接受孟橘络的夸奖。
孟橘络:“你把我的墙踩脏了。”
他从院子里绕出来看,雪白的墙壁上果然有个黑印子,他摸了摸鼻子,好像真的是他蹬出来的。
“我回头把它再刷一遍。”
“那还差不多。”孟橘络抱胸,满意的审视着自己的设计,这下总该高枕无忧了。
天气越发寒冷了,袄子里面还要穿几层衣服才可,好在家里攒的有不少动物的皮毛,她先前给应簌离做了一身白的好配他的气质,至于她自己倒是没那么讲究,各种颜色的都有,她也给自己赶工拼了一件大衣,披上它出门也不至于被冻僵。
火盆也是日日在烧着,这个时节河水的表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每次想取水的话还得现凿,洗什么都不方便。
现在也不敢去镇子上买,孟橘络想办法腾出来了一个装粮食的大缸,放在厨房里储水使,不用的时候用木头盖子盖起来,在屋子里放着那水就算会结冰也只是表面的一小层,如此一来就方便的多了。
她现在同应簌离的相处也是越发融洽起来,有些时候她心情好还会主动靠近某人,让他给她暖手,只不过两人的接触仍是守礼的很,各自睡在各自的小屋,谁都没有先越距一步。
白日的时候孟橘络也习惯了偎着他,他的身体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看起来是冰冰凉凉的,可实际上个大型的暖宝宝,大冷天的只就穿一件袄,也不知道他是天生抗冻还是怎的,总之,她是羡慕的很。
……
是夜,屋外大雪洋洋洒洒,孟橘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怎的,平时都很快入眠的她今日精神的很,两个眼睛睁大大的,一点困劲儿都没有。
被窝从冰冰凉凉到暖得热乎乎,她变得越发烦躁起来,她床边就是窗,透过窗子还能隐约看见挂在天上的圆月。
她试过数羊,酝酿了许久也未见成效,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不安的很,这份不安以至于让她烦躁地难以入眠。
她沉下心来,心神一动便入了空间,这一次进来她不打算兑换东西,她是来找月璃的,或者说她想去铁塔里待一会,觉得自己在那里待着可能会更心安些。
没特殊情况的话,月璃每日夜晚都会回到这里来的,照它自己的意思来说,就是它要把它吸纳的天地灵气与日月精华反哺一部分给系统。
不过孟橘络显然是不信它这套说辞的,因为她进来看见的明明就是它在趴着睡大觉。
“嘿,你怎么总是在睡觉啊,说好了修炼呢,也没见你有多勤奋呢。”
月璃睁开一只猫眼瞄了瞄她,又继续合上,翻了个身把屁.股朝着她,懒洋洋的说道,“夜半三更的扰猫清梦。”
“我睡不着,我们来说说话吧,今日我总觉得心慌。”孟橘络想着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和第一场雪一样,下得毫无征兆。
都说瑞雪兆丰年,但她却觉得每一场大雪下的都是让人焦心的,因为它而无家可归的,因为它而饿死街头的都大有人在,她并不觉得这种鹅毛大雪能让人有多兴奋。
“想说话直接用你的意念说我自然会听见,不用特意进来的,你次次身上都揣不够银子,久而久之,这系统都晓得你是个穷光蛋了,你瞧,这塔里连个灯都不舍的为你亮。”
听月璃这么一说,她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过去,这塔里确实是有些黑了,头先因为被外面的星河映着的有光,加上外面又是夜晚,她并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