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真的无动于衷吗,她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么久以来其实早就有结果了不是么,不管任何方面,他都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或者她该给彼此一个机会,给他,更是给自己,这一次,她不再逃避了。
孟橘络轻轻的嗯了一声,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眸。
应簌离讶然,继而眼中迸发出炫目的光彩,他一把揽住她的柳腰,更靠近她一点,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孟橘络也仰起头,有些笨拙却又努力的回应他,感情这方面,她向来不擅,未来便请他多多指教了……
……
自从上次一吻,接连几日孟橘络都不抬同他对视,这回不是排斥,而是实打实的害羞啊。
她到此刻才发现,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何等优秀的一个人。
他才情卓越,房里那叠宣纸中有半数都是他亲笔作的诗;他擅长水墨画,笔墨勾勒之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他笔下全都栩栩如生;他极喜练剑,剑锋所指无坚不摧,身若游龙,翩若惊鸿。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眼里印出来的只有她,她感受到了,这次是真的体悟到了。
回味之前的那几个月的光景,每次她不管是做饭也好,还是做别的事情也好,他总喜欢盯着她看,她总觉得是因为他闲的无聊才会这样,可如今想起,那一转一瞬之间,锅碗瓢盆之内,都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变得鲜活生动。
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满心鸿途,只为为她厮守,才甘心偏隅一方。
有他如此,莫敢相负。
重生一遭,孟橘络觉得知足常乐就好,她不求多也不贪多,可眼下,她却不那么想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她不会做他的枷锁,也不愿做他的枷锁。
若他是风筝,她愿做他的线,风劲天高,她愿牵着他,不再放手。
“发什么愣呢,你的菜苗要被你浇死了。”应簌离捏了捏她的手心,眼底的宠溺仿佛要将她吞没。
耳根发红,孟橘络缩回手,慌乱的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反差太大,她还不适应把他当成她真正的夫君看。
“没想什么呀,我就是想到你家里的人了,对,上次忘记和你说了,我遇到你妹妹了,温织月,你知道她吗,她把我叫嫂子,看上去和你好像很相熟的样子。”
听到了温织月三个字,他果然有了反应,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却是同我沾点亲故,两家是故交,小时候她同我们一起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堂,挺聒噪的一个人。”
“聒噪吗,我觉得她话也不是太多吧,我倒还挺喜欢她的,真性情,真好奇你这么冷淡的性子,她怎么和你熟起来的。”
孟橘络本身就是个热闹的性子,说直白了在应簌离心里这就算是聒噪,不过他并不说她什么,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不假,她怎样他都是喜欢的。
“她喜欢耍小聪明,却每回都被先生发现,先生罚她抄文章,她便总来找我帮忙,我随便给她找几张草纸,先生看到是我的笔迹,碍于我的面子就不罚她了,一来二去的,便也认识了,不过,我并不觉得我们熟。”
应簌离摸了摸鼻尖,实话实说着,又是直接拆穿,不给人家留任何面子。
说话的功夫,孟橘络也把菜地浇完了,回去的路上,他想要牵她的手,却被她拒绝了。
“不都表明心意了吗?为什么还不让我牵。”应簌离拧着眉,发出了疑问。
孟橘络扭扭捏捏,她指了指家门口,“喏,就那几步路而已,还牵手做甚,被人看见了显得多腻歪呀。”
应簌离不置可否,却一把她拉过来,孟橘络顺势就落入他的怀中,她仰着脸看他。
“我的地盘,旁人敢说道什么?”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既然你嫌近,那我们就往远了走,既然你怕羞,那我们就往没人的地方走。”
只见应簌离揽住她的腰,足尖点地,带着她几个呼吸间就到了山中,他还不停,把她打横抱起,继续向里飞驰。
孟橘络只觉得耳边呼声阵阵,都快要耳鸣了,原来里说会武的人走路都是用飞的这话一点也不假,她也体验了一把“飞翔”的感觉。
这感觉既刺激又兴奋,她把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探出小脑袋新奇的往下看,看两边的树飞速的倒着后退,她忍不住兴奋的喊了出来。
“没试过吧,你喜欢,我便日日带你飞一遭。”应簌离的声音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