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喂了半碗水润了润喉,可对方却始终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老人宽慰的拍了拍宋淼淼的脑袋,苍声道:“让他休息下吧,你也出来吃点东西。”
宋淼淼视线始终焦在床上的男人身上,良久才妥协的轻应了一声,跟着老人出了屋子。
在两人离开的一瞬,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右手手指轻微的颤了颤。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当日头再度西落,晚霞映衬着荒凉的小屋更显得空寂寥寥的时候,宋淼淼终于按奈不住了。
她不知从哪儿寻来的一床破败的棉絮,兀自盖在保持着一样动作甚至额上的发丝都没有丝毫变动的宁简身上。
一双灵动的大眼焦急的看着床上的人。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醒啊。”抬手轻轻碰了碰面前男人逐渐僵冷的手。
猛然一惊,“怎么这么冷?”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握住男人愈渐冰凉的大掌,放在手心来回的小心搓擦着。
“婆婆,家里还有多余的棉絮吗?”看效果甚微她有些心慌的喊着。
昏暗的屋内老人熟练的点着一台历史悠久的煤油灯。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回头晲她。
“我个老婆子长年一人独居,哪儿来的那么多多余的棉絮。”
言外之意你男人身上这床就已经是最后一床了,再无其他的了。
宋淼淼苦涩的应了声,还是道了谢,扭头焦急的搓着手心里的大掌,时不时低头呼上一口热气。
口中喃喃:“肯定是昨天白天淋了雨,又穿着湿外套陪我走了这么久才感冒的,简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