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
宁简刚想倔强的回答不冷,忽而看到不停小心翼翼向自己身旁挪的小孩儿,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出声变成了一个字:“冷。”
“啊,那怎么办。”宋淼淼小脸上满是慌张之色,转着小身板堪堪挡在他面前,双臂张开好似能挡着更多的风似的。
洞外风雨交加时而伴随着一阵阵劈天盖地般的惊雷,洞内逆着光张着瘦弱的双臂面向自己站着的小孩儿,脸上挂着她一贯的倔强,仿佛她就是颗参天大树,能为玥玥,顾佳音,甚至他遮风挡雨,殊不知每一次惊雷落下那瘦弱的肩头都会不自觉地跟着颤抖几下。
宁简看着她在惊雷下忽明忽暗的白暂脸庞,想起她醉的不省人事那晚,也是拿这样清明无波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盯着他说:“最可怜的人不是你吗?”
她永远能一眼看透他伪装多年的面具,一语道破他心底埋藏久远的暗伤,一击攻破他多年建立起来的冰冷防线,最后浅笑盈盈的对他勾唇仿佛在说:“看吧,你也是很脆弱的,让我来保护你就好。”
不知是哪一根理智的神经断裂,宁简身躯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架势猛地扑来,紧紧搂抱住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宋淼淼。
直到厚重温热的鼻息铺盖在颈侧,她才面如火烧的呢喃:“不,不是,简,简哥,我只是想帮你挡风,并,并不是……”并不是让你抱抱的意思。
男人愈加搂紧手里的身躯,小孩儿曾经那么胖,胖到遭人嫌弃让她自卑,可现在却猛然瘦得让他觉得有些磕手,甚至他怎么收紧双臂都觉得没能搂到实物。
被男人越来越紧的拥抱锢得简直要翻白眼,宋淼淼只得小心的拍打着男人坚实的后背,好言喊他:“简,简哥?”
男人加重的鼻息喷薄到她白嫩的脖颈,大提琴般的音色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传入她的耳里,撞入她的心里。
“这样更挡风。”
宋淼淼心脏暴跳,低声呢喃:“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