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安结巴了一瞬,最终还是神情尴尬地叫了灵音一声大哥。
“那你呢?”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想走也走不了,就让我来应付他们好了。”
“净瞎说,要留也是我留下来,怎么能让你留下来。”
芸娘瞪了一眼贵子安,语气坚决道。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暂时哪里都不去。
不过,为了能够应付‘他们’,你先得告诉我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这几年你们又是怎么度过的,这样我也才好想办法来对付他们。”
贵子安望了眼严肃下来的灵音,有了这个个头似是还没他高的‘大哥’,他的心中竟莫名觉得踏实。
当年贵轶为何发疯的事贵子安和芸娘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只记得当年贵轶进山采药,回来时满脸的血污。
累极的他睡了一夜之后,便有些疯疯癫癫,嘴里说些千奇百怪大家都听不懂的事。
也就是在这一天,栓子跑来找贵轶医治,贵轶刚在栓子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口,得知情况的周婆子便带着几个人闯进屋抢走了还流着血的栓子。
芸娘只记得当时贵轶嘴里大喊着‘样本,把样本还给我’,追着他们去了。
因为要照看尚在襁褓中的小茵,还有年幼的贵子安,芸娘并没有追出去。
贵轶出去后再未回转,直到当天下午,周婆子请来里长,叫嚷着让他们给栓子赔命,她才从来围观的村里人口中得知栓子死了,而贵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