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便将月亮弓的事向柳无风说了一遍。柳无风沉吟了片刻,问:“这月亮弓是哪门哪派的兵器?”
小月说:“月亮弓并没有门派,他出自兵器大师张鸿九之手,是当年张鸿九赠予北冥派掌门的是贺礼。”
柳无风说:“那这事便是与北冥派有关了?”
我说:“北冥派已经没了。”
小月说:“当然与北冥派无关。当年北冥派掌门,途经河南,曾将月亮弓借予他人把玩,后来月亮弓就被大量仿制,在民间售卖,颇受欢迎。”
我不禁感慨:“河南人果然厉害!”
小月说:“这凶手定是村里的人。”
柳无风问:“你如何断定?”
小月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说:“女人的直觉!”柳无风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问:“你还有什么直觉?”
小月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应该去最初的地方去看看。”
最初的地方?
我问:“哪里?”
话音刚落,柳无风已经拽着我走出了朱胜九家的院子。我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奋力甩开,问:“去哪里?”
小月笑着,迈着欢快的步子从旁有过,说:“去最初的地方。”
哪里才是最初的地方呢?
我站在朱茂喜家破旧的院墙前,问:“这就是你说的最初的地方?”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回答我。
走进院子时,一个妖娆的妇人提着一盏枯黄的灯笼向我们走来。她体态丰腴,步履婀娜,柳叶般的双眉,高鼻梁,两腮还涂着淡淡的胭脂。她见我正在看她,随即冲我微微一笑,脸上盛开着娇媚的嫣红。我总感觉他那一颦一笑间向我传递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妖媚,足以勾魂射魄。
她从我们身旁略过,并未停留,却留下了一道浓郁的脂粉香气。
“风骚货!”小月愤愤地低声骂道。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一盏橘黄的灯笼,随着她摇摆的步子在空中晃荡。
我忽然间感觉耳朵一疼,竟是小月揪住了我的耳朵。她满脸不悦,瞪着眼睛说:“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甩开小月的手,指着仍在回首凝视柳无风说:“他也在看。”
小月哼了一声,说:“他看我管不着,你看就是不行!”
这时,朱茂喜从屋里跑了出来,他说:“几位贵人来了,快到屋里坐!”
柳无风指着那个妖娆妇人的背影,问:“她是谁?”
朱茂喜说:“她是我们村的寡妇李兰花。”
小月瞥了她一眼,说:“难怪如此风骚。她是不是与朱胜九有染?”
朱茂喜阴沉着脸,低声说:“岂止是他与朱胜九有染,几乎全村的女人都与朱胜九有染。”
“什么?!”我一阵惊讶。
朱茂喜却慌乱地摆手,说:“没,没什么!”
柳无风突然问:“你媳妇呢?”
朱茂喜说:“朱胜九的事她受了些惊吓,我叫她回娘家去躲几天了。”
柳无风似乎陷入了沉思。
小月说:“那就不打扰了,我们走!”
走?!不是要说到最初的地方看看吗?
“为什么要走?”我问。
小月说:“难道你要在此过年不成?”
离开朱茂喜家,小月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应该去看看那寡妇。”
我问:“为什么?”
小月说:“十案九奸,朱茂喜媳妇不在家,寡妇就上门了,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我说:“兴许是他们有什么事要做。”
小月的脸登时红了一片,白了我一眼,骂道:“下流!”
我哪里说错了吗?
李兰花的家在朱家岭的最东侧,前后左右与其他村民并不相邻。房子四周扎着篱笆,小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我们缓步靠近。
刚刚靠近房子,就听见“哗啦”一声响,随即窗户的缝隙里飘出些许白烟。
透过缝隙,只见李兰花扯开裹在身上的白布,露出如羊脂一般的肌肤,丰乳肥(脱敏)臀尽显眼前,看得让人忍不住怦然心跳。
小月将我一把扯开,低声吼道:“下流坯子,下流胚子!”
柳无风依旧趴在窗缝上看得如痴如醉。
我说:“他也在看!”
小月说:“你不许看!”
忽然,屋里传来“咣”的一声响,随即听见李兰花惊恐的吼叫声。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