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轻松,毕竟是这么大的一块土地,还要操劳不是?
权力的背后,永远有着权力着的心酸与苦,还有无穷无尽的孤独。
白木听到赫连万里的咳嗽声,忙取下貂皮大衣,为赫连万里披上。
“大汗,快入冬了,天冷,歇一会儿吧。”白木劝道。
“好,歇一会儿,来陪着本汗喝碗青稞烧酒。”赫连万里活动了一下身子,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红泥小火炉,却不是绿蚁新醅酒,而是青稞初打下来的时候酿的,藏到天冷了,火炉上那么一温,入了喉,整个人都会酥掉,那种感觉,任天底下文斗多少狼毫笔、多少浓墨都不能写出来的。
两个人都到了六七十的年龄,就是放到现在也是老年人了,何况人生七十古来稀呢?
酒债寻常处处有,风烛残年咯~
樽中青稞烧酒,两个老年人盘腿栖在火炉旁,回忆起当年,又品评当下,无不是叹惋岁月不饶人。
唠着唠着,就提到了百年之后。
不得不说,曹孟德是个有大本事的,不说治国、治军、治天下,就单论他的文学造缔,能把“死”说的如此含蓄,千古文人墨客,怎么也算他一笔的。
“唉,本汗现在,还真的是担心百年之后啊。本汗不知道,本汗这百年之后,永恒之火的荣耀该如何延续下去。白木安达,你有什么想法吗?”赫连万里问。
“臣对赫连家一向是忠心耿耿,没有想法的。”白木道。
“本汗当然知道你的忠心,可是我赫连家的事,尤其是那两个还看得上眼的,你这个大将军可比我这个永恒之火可汗清楚。”赫连万里笑着,举起酒樽,敬白木。
白木颤颤巍巍端起酒樽,一仰脖,喝的半滴都不剩。
放下酒樽,赫连万里眯了眯那双鹰眼。
他的鹰眼里没有什么能够逃过去的,刚才白木的作态,全都映在眼中。
不过看到白木的作态,他就放心多了。
至少白木的忠心,对他的忠心,那还是有的。
“听说,老三和老七又掐起来了?”赫连万里岔开了话题。
“是啊,老臣也听说了,好像是因为底下人的两柄好剑起了冲突。”白木道。
“哼,这就是没出息~为了一坨铁块子争成这个样子,他们两个兔崽子不嫌臊的慌吗?”赫连万里好像有些动气了。
“三王子文韬,七王子武略,是整个永恒之火公认的,如果两位王子能够一主一辅,永恒之火的百年之后定然比现在烧的更旺。说实话,老臣也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明争暗斗的。”白木拜道。
“你得了空,去给他们拉个架,并且告诉他们,本汗有意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位贤明的,作为永恒之火的继承人,让他们给我消停咯。”赫连万里说。
“遵旨。”白木再拜。
“汉人的繁琐规矩,来罚一碗。”赫连万里举起酒樽,递向白木。
白木接过,咕嘟咕嘟喝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