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的门口,陈无悔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尽师徒之情,别忘了除了纪信三人外,还有玄武堂堂主简清、盐帮长老赵洋这样与自己辈分相仿的老人,无论如此,陈无悔作为分舵主,都是要来相送的。
“小虎子,这几个后生就交给你了,你带着他们,好生的帮助简清堂主度过难关,咱们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咱们自己的了。还有,你到了平城,少喝点酒,喝酒伤身体的。”陈无悔临行前嘱咐曹虎道。
“十哥,您放心吧,小虎子虽然平时贪杯了些,可也知道孰轻孰重,我自现在开始,不与十哥再相聚,绝不沾一滴酒。”曹虎保证道。
陈无悔拍了拍曹虎的肩膀,然后看向简清、赵洋两人:
“两位兄弟,陈某知道,自陈某坐上这舵主之位后,你们就心生不服,觉得陈某不够资格。其实这舵主之位,陈某早就有意让出去了,陈某混迹江湖了二三十年,名声没闯出了,倒是见惯了大起大落,早已心生退隐之意。我们盐帮北域的分舵姜汗国纵横的那个年代就有了,如今也有三百余年,陈某不能把盐帮的生意砸在陈某的手里。现在这个关系到我们盐帮命运的节骨眼上,陈某不得不斗胆厚着脸皮了。”
这段话,就是对简清、赵洋两人说的,也是警告他们,他陈无悔不是好惹的,你们都最好老实点,要不然,后果自负。
简清、赵洋一听陈无悔这番话,吓得皆颤颤巍巍,单膝跪倒在地。
“陈舵主说哪里话?自您上任以来,虽然几经波折,咱们分舵的生意不知道红火了多少倍,您的功劳我们都看着眼里呢?我们自知本事低微,岂敢窥越您的位置?”简清说着话,脑门子已经溢出了一层的冷汗。
“两位兄弟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陈某没有说你们不是的意思,陈某刚才的话皆是出自赤诚之心,可都是肺腑之言啊。”陈无悔赶紧将二人扶起来,并且有意无意看向了纪信。
纪信一直都在观察陈无悔的治下手段,两人四目相对,竟然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胡萝卜与大棒子,从来都是一起用的,用的好了,无论是御下,还是奉上,都是无往不利的法宝。
但前提,你的胡萝卜要足够美味,你的大棒子,要足够威严。
临行前的时候,陈无悔拉着简清的手,还在为了纪信三人做嘱托:
“陈某就送各位到这里了,简堂主,说是让这些小子帮你的忙,其实陈某的意思您也清楚,无非就是让这些小子历练历练,到了那边您多费心,陈某先行谢过了。”
“陈舵主说哪里话?您的小辈,那不就是我简清的小辈嘛!!再说了,他们几个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正好,犬子简龙比他们小几岁,颇有些心高气傲了。这次回去啊,也让犬子知道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简清客气道。
送到巷子口,陈无悔就不再送了。纪信一干人牵着马儿进入北区集市,向北城门赶去。
北城门口附近,纪信等人正在接受执勤士兵的检查。
“糖堆儿咯卖~”一个卖糖葫芦的的胡人老头儿看到纪信一行人,悄悄躲去一个角落,从怀中取出一只鸽子,将写好的小纸条放入信笼子装好,一伸手放飞在苍穹。
鸽子扑棱棱几下翅膀,消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