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一看,正是自己刚刚还在乘骑的那匹马儿,那匹被他唤做乌兔的马儿。
嗯······别问为什么叫乌兔,卓尔塔崇尚关二爷,关二爷的坐骑叫赤兔,咱们都懂得。
“多谢长风先生了。”卓尔塔转身朝着草房子的方向拜了三拜,抓起马缰绳上了马。
“乌兔,出发,咱们向南,咱们去找咱们的燕六合兄弟,咱们要问个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投敌呢?”卓尔塔一拍黑兔的马臀,乌兔闪电般的蹿了出去。
卓尔塔刚离开不久,另一个方向,几名北姜军的军官的马儿就勒在了三间草房子前。
鬼漠,黑戈壁,这里天空上的那一轮发着怒火的骄阳终于发泄够了,躲在一片小的可怜的薄云里小憩。
“停止行军,原地修整。”呼延笃大手一扬,他的三万铁骑兵停了下来。
呼延笃将玄铁棍插在黄沙中,独自一人坐在沙丘上,拿出皮囊子,把醇香的马奶酒灌到嘴巴里去。
“大将军,我们现在已经快要出黑戈壁了,离南境只剩下两三百里的路程。但是我们孤军深入大月氏汗国的领地已经好些天了,他们可都不是傻子。”呼延笃的爱将花模斥前来,提醒呼延笃,顺便讨口马奶酒喝。
“当然,东方无南怎么会是傻子呢?他怎么会相信,我们敢孤军深入他们领地,而且是经过鬼漠呢?拿去吧。”呼延笃一边骄傲他的计策,一边将皮囊子抛给花模斥。。
兵者,诡道也,实者虚之,虚者实之。
这就是呼延笃所依仗的。
可这次,他分明是纸上谈兵,而不能活学活用。
他也低估了大月氏汗国边地士兵的侦察能力。
他能领悟兵法,却不能应用兵法,或许这就是他与东方无南的区别吧。
花模斥狠狠喝了一口马奶酒,因为他的动作太过于急促,而憋的脸通红。
接着酒胆,他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军情:“可是,大将军啊,咱们的粮草就只够支持三天的了。”
“什么情况?我不是亲自请大统领批的粮草吗?你为什么不早说?”呼延笃的脸色马上变了。
“学生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消息。军需官以次充好,咱们的粮食很多只能用来喂马,士兵根本不能食用。”花模斥回答。
“那军需官是仗的谁的胆子?这不是把我呼延笃往火坑里推吗!!”呼延笃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他说,说是二公子穆名挪走的,要赈济汗国的子民,还有大月氏汗国逃来的叛民。”花模斥回答。
“该死的,三天就三天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三天的粮草足够了。只要再向前行军一天,我们就能看到南边那些乱臣贼子的中军大帐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三万铁骑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有的是粮草补充。”呼延笃还在他的梦境之中。
“大将军,学生总觉得咱们这次真的是太冒险了。”花模斥皱眉。
“你是大将军,还是我是大将军?”呼延笃板起了脸。
“学生,告退。”花模斥摇着头,叹息一声,退下了。
“真是个胆小的家伙,怎么就成为了我呼延笃的学生呢?你还是不知道北域的法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没有胆子,还打什么仗嘛,下次出战再不带着他了,真是的。”呼延笃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