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从良了?”傅尔希顶着其他三个人敬佩的目光,问出本晚第一个问题。
许昭远正在看设计图,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傅尔希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老大,小姑娘好看吗?”赖子谦想了想,问了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问题。
许昭远的目光扫到他脸上,俨然一副“你觉得我眼光很差吗”的神情。赖子谦接收到信息,表示了解,看脸的老男人。
“老大,小姑娘比你小很多吧?”陆向北问出了今晚最佳的问题,“你想过怎么办吗?”
许昭远想了想,终于开口:“成不成还是问题。”所以其他的,顺其自然。
门外四个人对视一眼,觉得也是,虽然他们老大一见钟情是件大事儿,但是人小姑娘还不知道什么事儿呢。
那也就是说,他们老大一动心就是漫漫追妻路?还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那种?
这绝对是今年到目前为止他们知道的最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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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回到家,自然接受了家人的好一番关怀,当她把事情如实告知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还有哥哥的时候,爷爷奶奶吓得脸都白了,两个老人非嚷嚷着要去烧香拜佛给江宁去去邪。
江宁说这是封建迷信。
爸爸妈妈拉着她转来转去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问要不要去找在警局工作的二伯帮忙。
江宁说人已经抓住了,没事。
姑姑眼泪刷地流下来捂着嘴说还好没出事不然她怎么办,她这就去买些补品回来炖给江宁吃。
江宁说姑姑,吃食还是交给容姨吧。
江哥哥思索许久,抓住了一个重点问救她的人是谁。
江宁愣住,她这才想起并没有问那人的姓名。
她和出版社谈好,决定还是再过一两年,若彼时她名声依旧,再出典藏版。谈好也不过六点出头,出版社离葬着林果的墓园离得不算远,她就坐车去了墓园。
看着照片里笑魇如花的好友,她仍然觉得心疼得无法呼吸,她在墓园呆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回过神赶紧出了墓园,但此时她心情算不上好,不想坐车,就一个人慢悠悠往出版社方向走,孰料走了小半个小时偏僻的路都没出什么事儿,反倒接近闹市时被人堵进了小巷子。
她素来如此,遇见事就以最低损害完成,这次也不例外,她本乖乖交出钱财,那几个人却不领情,反而更进一步。
恰恰也是这更进一步,令她本就脆弱着的神经彻底崩断,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巷子,那群人,那个微弱的痛呼声,那个再也,再也无法回来的朋友。
她的情绪突然就崩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慢慢蹲下来,用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把自己关在十年前的世界里。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她听到他的声音,但她没有抬头,她想其实她只要克服心中的阴影,她可以同他一起将那四人制服,但她又觉得自己不行。
她不行。
极少认输的江宁,只在这件事上,一再低头。
后来那个男人把他们打倒了,走到她跟前,跟她说不用害怕。
她本来不想抬头,就像这样装着鹌鹑一直到警察到来,可听到他话的时候,她还是抬起头了。
她想看看,这个说话很温柔的男子。
很帅气,她自认见过许多帅气的男生,但他不同,他的帅气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而不是止步于外貌。
这也是她握住他手的原因,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同样拥有一双温暖的手。
江宁回过神,家里人都看着她。
江耀问:“丫头,你笑得这么春风满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