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他怎么了?”
随着一个“砰”一声房门重重落下的声音,是时允迫切的声音闯进来。
时允冲进病房,视线毫无意义地首先落在躺在床上正在昏迷的元宝身上,然后时允视线一移看向正站在时母身后被时母背靠着的时父。
时母不知道该些什么就没有话,只站在那里,手轻轻地拍着靠着自己的夫人,然后回给了时允一个眼神,肯定了时允心中所想。
“到底怎么了?”
时允看过旁边候着的白衣医生,虽然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是还是不肯承认,所以问医生时,时允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少爷他的情况……很不好。”
或是因为时允的眼神太过直接,锋芒毕露,又或是因为自己是元宝的主治医生但是此刻却束手无措而心虚。
所以白衣医生没敢直视时允,只是颔首,用手轻轻托了托滑到鼻梁上的镜架,弱弱地了一声。
“情况不好,就去治疗!站在这里干什么!”
时允本就压抑着情绪,这下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暴躁地开口。
“我……”
白医生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和时允解释元宝现在的情况。
“我什么我!”
“有话赶紧,站在这里干什么!”
时允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承认,拔高声音掩饰内心的慌张。
“我……我可能无能为力。”
“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掌握少爷的病情。”
白衣医生垂着头,手中提着药箱的手紧了紧。
“你怎么会无能为力?你不是元宝一直以来的医生吗?怎么会不知道元宝的病情!”
“少爷的病来的很是凶猛,发得也很迅速,应该是旧病复发的缘故......”
“怎么会旧病复发?他的情况明明一直都很好的呀。”
“上一次在时宅医生给元宝检查的时候,还元宝的状况很好,再吃完那一个疗程的药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而且这期间,我也有请别的医生给他看,看完了以后都没有发现有别的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在出去玩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变得那么严重呢?”
时允走到元宝的病床边,半蹲下来,给元宝守了守被子,质问地看着白衣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