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身为白仁最后一个嫡传弟子,余毛毛的地位怎么都不会低,尽管这丫头疯疯癫癫地不可理喻,可据说继承了白仁这位当年儒家最能打的圣人霸道一脉衣钵,由武入道另辟蹊跷,短短十多年,楞是从一个四境小修士一跃成为元婴修士,这破境速度也是让人跌掉一地眼球。
齐武炀笑道:“小妹,就不要管她了,怎么说这定军山咱们还是第一次来,还得靠毛毛带路呢。”
苏观翻了一个白眼,她是实在被齐武炀给纠缠个烦了,狗皮膏药一般地跟了几十年了,怎么也不嫌累,要是能随了你早些年就认命了还拖到如今做什么,真是令人百般头大。
“靠毛毛这事一点都不靠谱,还不如自个儿去拜访王先生呢,听说画圣吴老爷子也在定军山,这见面礼可准备妥当了?”
齐武炀豪气地拍了拍衣袖,“自然是准备妥当,这个脸可丢不起,咱齐家和苏家都是大户人家,哪能丢了这个面子。”
苏观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拜托,都是上三境大修士了,做人能不能别这么市侩啊!”
也就是齐武炀这股子世家子弟的习气令她万分看不惯,齐家老祖是儒家文教副教主,家世自然不差,可自幼出身书香门第的苏观对这种世家习气最是厌烦,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独自一人覆上面皮化身为孟绮跟几个野修厮混大半个百法之洲了。
余毛毛一蹦一跳的过来,“苏观姐姐,你们跟着我,定军山我熟啊,我都在这边生活了十年之久,嘿,我余毛毛的大名,定军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苏观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你一头几百岁的水怪喊着姐姐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毛毛啊,别喊姐,你才是姐,不然我还是喊你一声师叔祖吧。”
余毛毛却是咯咯一笑,“苏观姐姐别开玩笑,毛毛还是孩子呢!”
“额…………”苏观和齐武炀同时翻了一个白眼,这装嫩装得不是个时候啊,忒不要脸皮了。
而苏观也是头疼不已,她如今也总算体会到当初为何谢家的谢疏影如此反感上人间十色榜单了,这岁数大了跟一些丫头片子争名额,说起来也不是件光荣的事情啊,看看这些无聊的男人,看人的眼神怎么就透着一股看笑话的意味。
怎么了!不找道侣怎么了!那些几百岁开外没有道侣的比比皆是干嘛都盯着我苏观啊!
这个时候却有一道声音惊呼。
“哟,这不是余毛毛嘛?嘿,十年不见,终于有资格来定军山啦!”
又是一片起哄玩笑声。
对面来了一群年纪不大一脸嬉笑玩世不恭的猴崽子,对着余毛毛指指点点。
余毛毛则是眯了眯眼,从鼻子里出声。
“我道是谁这么聒噪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个好好地算算这笔账!”。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苏观和齐武炀怎么都没有料到,这才刚下了跨洲渡船,怎么就要干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