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雍王离开之后,冯惜影就成了众矢之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雍王这番话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难堪,如果只是为了让赫连容柯难受而把自己立于这种尴尬的情况,冯惜影觉得雍王做不出来。
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正在冯惜影愣神的时候,赫连容柯突然把杯子一摔,朝着冯惜影就走过来了,那个气势可谓雄赳赳,气昂昂啊。
冯惜影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却被赫连容柯一把拉了过去,然后鼻子凑上前在冯惜影脖子后面嗅着。
这个场景冯惜影见过,电影里的变态都是这个样子的。
“你跟那雍王是不是已经?”赫连容柯低着声音在冯惜影耳边问。
冯惜影翻了个白眼,正打算开喷,想起雍王离开之前的摇头,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这个反应在赫连容柯看来就是默认了,一下子怒发冲冠,把冯惜影推到了地上。
冯惜影哪里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还磕到雍王送的贺礼。
盒子摔落在地,发带散开,冯惜影之前受伤的伤口被尖锐的金属边一割,再次裂开。
“你这个贱人!”赫连容柯几乎是用咬碎牙齿的力道说出这句话的。
冯惜影觉得自己真的冤枉哦,怎么又变成了贱人?这世道还给不给人留条活路?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冯惜影低头查看,余光瞟到发带,却发现上面被血滴到的地方颜色有些奇怪。
假装委屈柔弱地掩面痛哭,冯惜影很自然把发带盖在了衣摆下。
“滚!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赫连容柯看着冯惜影的样子觉得更来气了,大吼一声,吓得冯惜影抖了一抖。
手脚慌乱地扯着衣服,顺手把发带抓在手里,冯惜影一路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样跑得飞起。
其他人看着这个情况都不免有些同情赫连容柯,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纷纷低头喝闷酒。
“来人!给我把酒抬上来!”赫连容柯气恼地坐回了主位,满是愤怒地吼着。
很快一坛又一坛的酒搬来了,赫连容柯只是拼命地喝,在场的毕竟都是男人,明白赫连容柯心中的苦,也陪着他玩命地喝。
一群人很快就喝多了,开始讲着七荤八素的笑话。
冯惜影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确认没有人跟过来,这才小心从袖口里拿出那根发带。
细细查看,发现果然鲜血滴到的地方呈现出了两种不同的颜色。
举起桌上的茶杯,冯惜影小心地把发带打湿,过了一会儿,发带上面慢慢出现了几个字。
今晚午时,换装等待。
冯惜影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这个法子是之前在皇帝的生日宴上冯惜影玩过的小把戏,想不到雍王竟然用在这种地方。
他可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鬼啊。
原来他下午说的那个话,是为了提醒自己用水,要不是以为刚好受伤,冯惜影还反应不过来。
看赫连容柯的反应,今晚估计是不会来找自己了,这个法子妙啊,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