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自从摸到他身上的血,也没有再要回去的念头。
虽然她对林一北没什么好印象,甚至有些讨厌他。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在她脸上挨的那一下之前,他是没有伤的,甚至都没有人碰到他。
那,就是他把她的头一直护着的时候,才受伤的。
毕竟,那会儿他就一只手能跟他们抗衡。
所以她做不到不管他。
“掏钥匙,开门。”林一北靠在墙边,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南初过去,把手伸进他裤兜里一阵摸索。
“喂……”林一北脸垮下去。
南初没听清,手一直在找,好不容易隔着布料摸到个东西。
“林一北,你这裤兜漏的吗?要是在里面去了。”
“屁股兜里。”林一北咬牙切齿,“那不是钥匙。”
南初抽回手,往屁股兜里摸:“不是钥匙是什么?”
林一北:“……你问题很多。”
多年后,林一北最喜欢和南初玩的游戏,便是找钥匙。
……
进屋后,里面比南初想象的要干净多了。
除了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蒂和墙角的空酒瓶有些碍眼之外,别处都干干净净,很整洁。
虽然家具不多,但顺眼,浅的全是灰白,深的便是藏蓝。
林一北进屋就把带血的上衣脱了扔到地上,而后整个人趴到沙发上去。
“你这个不去诊所么?”南初看到他流血的伤口,紧张得头皮都麻了。
那口子足有八厘米,周围全是血。
“用不着。碘伏和药棉,都在卧室床头下的箱子里,你去拿来,我自己搞。”
南初静静地站着,好几秒,她看着他半张脸,总觉得这个人,她不认识。
他不应该前呼后拥?不应该少爷脾气很大?不应该划破手指都矫情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