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桌球的不打了,抽烟的不抽了,角落还有个撒野的都停下来咬着烟看向林一北。
他手上还捏着三分之一的酒瓶头子,明明皮肤很白,但却陡然升起一股子戾气,骇人。
“一北,我们出去,不玩了。”王东兴过来要拉他。
灯光更亮了,王东兴脸上的伤更加明显。
除了鼻梁,还有嘴角,甚至是额头,脖子。
林一北推开他,眼睛瞥像人群:“你别管,老子今天就是要收拾人,怎么的,消停了几个月没回来,不知道这儿是谁的场子,姓什么了?”
林一北下巴抬起:“我数到三,自己站出来,我不信人不在这里。”
南初的手指搅在一起都泛白了,她手心全是汗,想走又压根不敢提。
场子内有些闷,全体缄默了几分钟,除了呼吸和偶尔的咳嗽声,没人发出别的声音。
再来,就是排气扇呼呼转个不停,有些聒噪。
“怎么,敢做不敢人,再不出来,今儿这的人一个别想走!”林一北显然不耐烦了,语气加重,把手里的酒瓶把儿扔到地上。
又是一声脆响。
“是我,怎么着吧!”人群中,一个明显已经二十岁的男生走出来。
他瘦瘦高高的,身上穿着灰色T恤,看起来很廉价,“谁特么让他不懂事,乱来。”
这人脸色比猪肝的颜色好不到哪去。
他走近,与林一北对视。
林一北侧头,见有人“认罪”,收了些气焰:“倒是说说,我兄弟怎么乱来了?”
王东兴一脚踢开地上的一块玻璃渣子,低下头骂骂咧咧。
那人回头朝身后看了一圈,往地上啐了一口。
“他泡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