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会不会……
太年长了点。
据她所知,大公子比主上大很多岁。
“女管家”午觞为许清这点风流事操碎了心,殊不知远在霁城的许清想法只是,想让某人进她的闺房不要翻窗子而已。
锁上的雕花木门被打开,午觞走在最前面,闺房里打扫的很干净,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很熟悉,是驱虫用的。
“东西在哪里?”封古问罗狂,下意识的往闺房里看了一圈,发现有好几地方都是锁着的。
罗狂从进门开始,就眼睑半垂,让自己的视线尽量落在地面,他打开其中一个没锁的柜子,退至一旁:“主子让属下送的除了柜子里这些,还有银杏树下埋的酒。”
“去把酒挖出来吧!你们先退下。”
“是。”午觞和罗狂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走远守在门外,酒自然有别的人去挖。
封古上前几步,眸光柔软下来,半垂的眼帘挡住了流转的晶莹液体。他很了解他的师妹,有心机,为人凉薄。
相府被灭满门一事他派人去查了,师妹没有说谎,其余之人是秋白命人杀的,她确实只杀了许安继室一人,她不过是作壁上观罢了。
但她温柔起来又比谁都体贴入微。
柜子里整齐的码放着折好的衣服,从下往上分别是中衣、秋季的外衣、冬季的棉衣和外衣、披风、加皮子的披风,甚至还有一套千金难求的金丝软甲和鳞甲。
随便扯出一件外衣,封古轻轻的抖开,和自己的身量对照比划了一下,尺寸刚刚好。
柜子很大,能装很多东西,封古肯定里面应该还有一半被挡住了,看不见。
封古站了一会儿,突然的将外衣塞进柜子,他眸色阴沉,心中莫名恼怒:就算她苦心给他做了衣服,也掩盖不了她和别的男人跑了的事实!
封古忍不住再次攥紧了拳头,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等找到了人,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小妮子一顿!
嘶~
热闹的大街上,后羽牵着马紧咬牙关,她脖子的某个地方莫名刺痛,面不改色的穿过人群,后羽在和萧池找了客栈安顿下来后,第一时间对着铜镜查看自己的脖子。
扯开粘在刺痛处的假皮,白皙的皮肤已经浮现出艳红色的痕迹,一块一块的,连起来正好是一口牙印。
“这是什么?”
后羽眼眸一眯,中指按压在艳红色的地方,轻微的蠕动感从指腹传来,后羽的第一反应不是恶心,也不是心悸。
是沉默。
仔细摩挲着皮肤表面,正常的经脉跳动和诡异的蠕动交织在一起,后羽拿指尖戳了戳,艳红色的印记却像打开了某种开关,红色和紫色的小血丝迅速蔓延。
牙印诡异成长为一个不知名的怪物毛球。
扩展的趋势骤然间停止,后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毛,颈间的东西她认识,是一种子母的蛊,几百年前僻远地区的一些部落贵族用它来给奴隶标上印记,类似于刺青和铁烙。
叫什么名字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这种蛊虫有一个非常“通人性”的效果,就是奴隶能通过子蛊直观的感受到母蛊之人的情绪波动。
给她下蛊的人是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