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刚把手放在封古手中,就感到一股蛮劲儿将她拉扯入怀。封古把人抱进怀里,果然,许清浑身上下冷的不像话。
“所以你又动用了那破功法,吸纳这里的寒气?”
面对封古的质问,许清没有隐瞒,承认道:“是。”
封古扯过毯子一层一层,将许清裹的严严实实。他眼眸一眯,又问道:“你有办法解毒,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是不是?”
“是。”
深吸了一口气,封古此时心底怒火冲天,恨不得把许清从这里扔出去。
他熬了那么多年的药,等于全喂狗了!!!
隔着披风靠在封古炽热的胸膛,许清脸上晕开不正常的绯红,闷声道:“还有一点……”
“我在毯子上,洒了蒙汗药,特制的。”
“……”
一句“特制的”,足以说明一切。
见封古没有回应,许清的手摸索起来,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双粗糙的手,十指紧扣,许清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远在京都的天启帝,坐在御书房里,再次打开了黑匣子。
凌天霖手握圣旨,盯着匣子里的半块青玉令牌,好奇道:“许小姐给皇兄的就是这个东西?”
“不。”天启帝摇了摇头,“还有几十年前南州皇室的秘闻和最近东祇的异动。”
夜晚的凉风吹起了殿内的竹帘,幽幽的烛光跳跃了一下。
北乐痛失了一代谋臣,其他三朝也不平静,原本处于一种微妙平衡的关系,并没有打破,四方的力量却被削弱了。
“那,皇兄信她么?”
“贤弟你信么?”
烛灯还在燃烧,夜晚的风,怕是还暂时吹不熄它。
……
一觉醒来的封古仰起头,冰冰凉凉的柔软擦过脸庞,几处痛感的袭来,让封古立刻清醒了。
怀里的人衣衫不整,他和许清都只穿着中衣,其右肩上的褶皱,应该是他把下巴放在上面,不小心压皱的。
他的手不老实抓住许清的手,最重要的是腿……
封古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妹的事情吧?
笨拙的松开手,把披风和毯子裹紧了一些,封古在看到毯子旁边,两人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衣时,松了口气。
可很快,封古那口松了的气,又提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许清耳垂上的牙印,很清晰,很明显,也很熟悉。熟悉到封古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他的牙印!!!
封古不是没有想过娶许清为妻,但如果是这个原因,封古不能接受。准确的说,是不能原谅自己。
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么混蛋,虽说江湖中礼教不严,很多门派疏于男女大防,但咬女子耳朵这种行径,太过轻浮……
“大哥,你醒了?”
许清睡得迷迷糊糊,她强撑着倦意睁开眼睛,却见封古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的脸看。
“师妹,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