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令浓彩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伤势这样重的陌生男子。
“怎么办,又不是我们弄伤他的,且我们就要走了,管他怎么办。”
令香嵇说话狠厉决断,令浓彩被噎得无话可说。
“小姐。”红妆搂了另外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放到屋檐下,地上立即一滩血水泽。这人伤势更重,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手中也紧紧握着一把楚铜剑,双眼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死去一般。
“这俩人好奇怪,都伤这样重了,还舍不得手中破剑。”
令浓彩和红妆愣愣看着屋檐下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怎样处理。
令香嵇声色未动,她要救这二人,只是举手之劳,她墨黑长睫羽下的一双眼露出淡漠苍远之光……不,十八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她意念里已经自断羽翼,她不再是江南第一画手,也不是江南第一药师,更不会幻术……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普通废人!
她忽然勃然怒色,道:“红妆,这是两个被人追杀之人,不久就会有人追杀到这里……你,你真惹事。”
“娘,你别说红妆了,既然都放进来了,总不能又扔出去。再说了,我们的租赁的马车也还没有来。”令浓彩看了看浑身湿透的红妆,道:“红妆,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小心感冒了。”
红妆打了一个冷颤,这时才感觉到一股冷意:“那好,我去换衣服。”
令浓彩回头求她娘道:“娘,他们伤得很重呢,你看他们脸色青紫,再不处理,大约也得冻死了。”
“等红妆换好衣服后,抬屋里去吧。”令香嵇终于软了一句。
一会儿,红妆换好了衣服出来。
“红妆,你快把他们放屋里去吧。”
屋里刚好有两张床,只是要脱下他们的湿衣服,倒是一件难事,令江南好歹也是小姐身份,不可以做这越礼的事,红妆也黄花大闺女也不可以,令香嵇根本不会动手。
难道将他们直接湿淋淋的扔到床上,红妆道:“小姐,主母,你们退到另外屋里去吧,好歹我豁出去了。”
令浓彩看了一眼令香嵇,忧心问红妆:“你真的可以?”
“我是习武之人,不落俗套吧。”红妆只想救人救到底,再拖延下去,这两个人可能都得翘辫子了。
令香嵇母女当即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