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灰衣修士整了整衣衫,对着江铭鞠了一躬,说道,“敢问前辈如何突破筑基?”
此言一出,场内立即鸦雀无声,众人此刻想得不是大修会如何解释,而是这灰衣修士实在胆大包天。
从炼气突破筑基的方法,正是禁忌,大修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他人突破筑基的方法,大修数量多了,对他们也并没有好处。
果然,江铭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厉声对那灰衣修士喝道,“突破大修之法乃是禁忌,阁下可是不知?”
那灰衣修士又恭敬地鞠了一躬,正色道,“晚辈听得前辈提及突破大修需要寻道,便压抑不住内心所想,有此一问,是晚辈孟浪了。”
江铭紧紧盯着他,场内的空气几乎都压抑得厉害。
便如此僵持了一刻钟,众人便立即感觉压力顿消,江铭仍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仿若刚才只是幻境。
“若是你问他人此言,你能否保住性命都犹未可知,对于散修,突破大修之法是断难轻传的。”
那灰衣修士听得此言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一次他似乎是赌对了,这位大修莫非真要传授他突破筑基之法?
“突破筑基,须得碎旋,灵气化液,寻求己道,”江铭轻声说出这句,便望向天上,似乎在思索什么。
“但碎旋之时,十成之人要死九成,寻道之时,又有近五成的人无道,最终毁于一旦。”
“若有筑基丹,碎旋之时可有三成生机。”
说到此刻,江铭的声音便又大了起来,“我且问诸位,敢为修行赴死否?!”
……
讲道便就此为止,修行也不愧为逆天而行。
何平与其余人等一同离去,脑中不断地思索着,江铭那句,“敢为修行赴死否?”
他明知有九成概率死,会敢去突破吗?
他没有答案。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修竟要如此艰难。”
“谁说不是呢,我听闻这位大修正是来自岭东境的,现如今是严家的客卿。”
“严家?莫不是严明度?”
“正是那个严家,他们能找到这样的一位大修庇护,实在福运极好。”
“前些天我还听闻大修要娶严家女子作妾,后来不了了之。”
“那严家女子跑了,现不知去向何处了。”
“却是有些可惜,说是长得极像大修亡故的妻子,大修便决意娶她续弦。”
何平闻言一愣,才知道这便是那位要娶严溪琴的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