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片刻,那何老丈便推门回来了,只是一开门,便突然看见何平一行人已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了。
“老丈,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这出去只怕是不安全哪!”庄豪低着头对何老丈说道。
何老丈显得有些惊慌,双眼闪烁,回道,“我……我,我方才觉得气闷,出去透会气。”
“噢……透气啊。”庄豪嘿嘿一笑,冷声说道,“你可知道勾结贼人是得砍头的。”
正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这老丈勾结的贼人来了。
听得马蹄声,严管事和严氏小姐立即大惊失色,严氏小姐更是吓得涕流。
何老丈听得这马蹄声音显然也心安了些,立刻跑去外面接应来人。
何平一行人也紧跟着出来,竟发现来人虽只有几人,但却是全然不似山匪,看其穿着,倒更像官府的人。
这些人能这么快赶来,显然不是这何老丈夜里才去叫来了,而是应当从见到何平等人进门的一刻,便之后找了个机会去通知了这些人。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锦衣,方正脸,留着上胡须,后背背负了一柄长剑,再看其帽子,造型别致写着一个“匡”字,正是官府之人!
“老头,你确定认清了?”那人跳下马来,对着一旁的何老丈问道。
“认清了,认清了,”何老丈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昨日去城里便看见了通缉令,虽然她此时蒙着面纱,但我仍一眼便识得了,绝错不了的。”
“嗯。”那戴着官府帽子的人点了点头,其余人也尽皆下马,向着何平等人走来,“老头你立下大功,当赏。”
“大人哪里话。”何老丈在后面脸笑得恍若菊开。
“得赏!大赏!”那人一挥手,也不往回看。
只见何老丈旁边的一人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刀,手起刀落之下,何老丈人头立刻与他的身体分了家。
他的脑袋摔到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是不明白为何他立了功,还会被官府的人一刀砍了。
“除严小姐外,全杀了!”那人一声令下,周围几人便飞速地走到前面去,拔出刀来。
“娘的!”庄豪吐出一口唾沫,看着一旁的严管事,“怎的与官府扯上了干系!”
“大哥如今不是内乱之时,先得解决这些人再说。”
“我自是知道!”庄豪有些郁闷,只是既然此事与官府有关,他又涉及其中,无论此事结果如何,他都做不得明面上的生意了。
“大不得老子落草而去!”庄豪大吼一声,也向官府的人挥拳去。
“何小兄弟,”何平本在一旁,也准备出手相助,被严管事喊住。
“何小兄弟劳烦你照顾下小姐。”严管事将严小姐往何平怀里送过来,眼见严小姐要倒下,何平连忙将她扶住。
见严小姐无甚大碍,严管事放心了些,从袖中竟摸出一柄袖剑来,直向那官府之人刺去。
严管事也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