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所调了多少兵力过去?那边有影像了吗?营地有多大?食水够吗?需要支援吗?”祁可的关注点马上回到正事上。
一直展开的光屏上画面一变,变成了野外风景,但角度单一,好像是监视摄像头这种固定视角才有的画面。
对这种视角很熟悉的祁可一眼就认出来是监控小飞虫趴在了县南境官道周围的大树上。
千户所的营地将官道两边的空地全都占满了,面向县境外的那一侧,用层层相靠的拒马堵得严严实实,以防被人群冲入营地,高高的瞭望台上已经能看到日渐逼近的流民群。
官道中间摆了三道拒马,每一道又是三层紧紧相靠,避免拒马被推挤移位。
然后每两道拒马之间又很宽敞,足以排下弓兵方阵,若是流民暴动想要爬过拒马就直接弓箭招呼,万一真有流民运气好披过了拒马,弓兵还能拔刀砍去。
弓兵可不是没了弓箭就没了战斗力的草包,相反,弓兵反而是战斗力强悍的兵种,臂力耐力皆惊人,能拉弓能拔刀,可远程可近战。
流民真要冲的话,会死得很惨,而且死了就死了,朝堂上最爱打嘴仗的御史在这个时候都不会指责官军凶残屠杀百姓,只会说流民集结成匪,杀无赦。
千户所摆出弓兵守官道的架势,就是要告诉即将到来的流民群,漳县遭灾百姓流离失所很让人同情,但是漳县的事漳县解决,不要连累邻县,否则这边绝不客气。
“这大营看上去挺结实,短时间内应该冲不破。”
“冲营者死。”照临补充一句。
“行吧,希望流民别干傻事,早点被漳县接回去重建家园。”
“希望吧。”照临不乐观地嘀咕。
“不想邻县了,看看大营的物资放哪里了,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