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进了村,在村民平日里收拾鱼获晾晒渔网的大空地停驻,村长领着村民凑出几套腿脚完好的桌椅,女仆们摆好笔墨先给村民立户,拿到户帖的户主就可以去车子旁领一袋米一袋面一壶豆油一罐盐和一纸包红糖。
物资明明白白地亮出来,村民扶老携幼,只要还能动弹的都赶了来,在这几张办事的桌子前排起弯弯曲曲的长队,若是遇到家里有卧床病人的则要带女仆去看一眼。
村民按户领了东西,个个喜气洋洋,前天还担心祁可是不是真能让他们吃饱饭,现在看着怀里的粮袋子个个失忆。
户帖发完,整个村子的人口情况就基本掌握了,已经无主的六户破旧房子被祁可顺势收在自己名下,用于改建成铺面或其他房屋使用。
村民们看到她们在村子各处进进出出地检查房子,也就感慨几句,可惜这几户人家命薄,并无其他闲话。
无主的房子还挺多的,不光是倒了家里顶梁柱整个家散了后空出的房子,还有之前私逃的人留下的空屋,敢义无反顾走的人都是家中已无牵挂,一间破屋也不值得留恋。
祁可最后一清点到手的房子,竟然有十四间。
“诶呀,没想到这辈子有机会做包租婆哎。”祁可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投影出来的光屏啧啧有声。
照临没搭腔,只是甩出一张新表格,列出修缮这些屋子所需开支,而且还不是说修得多富丽堂皇,就是平平常常达到能正常入住生活的水平。
祁可没敢看详情,直接拉到最底下看总金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么贵!”
“海边的屋子,防风防潮防湿防盐蚀,这已经是最基础的开支了,还没把本地建房都喜欢添加有讲究好意头的花砖加上,仅仅是简单能住人的大瓦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