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丁琳三人乘坐的船平安靠泊四柳村码头时,祁可正在千荷境的别墅里洗脸,伤口上糊了三七粉后就一直在微微发痒,这是在愈合的表现,但痒得实在难受,总会下意识地在伤口附近的皮肤上搓两下止止痒,搓来搓去药粉就掉得七零八落,露出底下结成的硬痂,有了这层痂壳就能洗脸了。
祁可看了一眼镜中的脸,吐槽了一下现在更难看,然后擦净脸上的水,单腿蹦着又回到祁庄等着朋友们上门。
丁琳三人都是以代家人打前站的理由先来一步,所以到了村里后先在仙客来客栈露个脸,然后在客栈女仆的带领下去军驿挑院子,像她们这种大人小孩一家人都来的都是安排在更宽敞的军驿,客栈留给了单人或者人数少的小团体。
她们一路上被头顶密密麻麻的竹水管吸引,在去军驿的路上还忍不住地在露天洗手池前洗了个手。
各自挑好要住的院子,安置好行李,稍事休息一会儿,三人就结伴奔祁庄来了。
女仆直接领着她们步入祁可所在的后宅,因为知道祁可肯定预备了茶点,所以三人进屋前先在院里的小洗手池前洗了手,进了厅堂后直接转进作为小书房的西屋,朝院子的窗下摆了一张大茶桌,冷天坐在这个位置喝喝茶看看书是极舒服的。
“阿可!”
“来了,来,坐,水正好开了,我给你们泡个新口味的茶。”
都是老朋友了,没那么多客气,丁琳三人欢快地喊了一声打过招呼后,就扑向茶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唧唧呱呱地说着竹水管这个新鲜话题,顺手就从茶点碟子里拿吃的,祁可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往茶壶里塞满满的茶叶。
“啊,你手上怎么这么多伤口?”祁可手背上结痂的伤口就这么最先展露在朋友面前,这让没见过她受伤的姑娘们大感意外。
“在山里脚滑摔一跤,明天就好了。”祁可微笑着抬起头,脸上的硬痂更多。
“啊!你这是脸朝下摔地上了?”
“怎么摔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