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这手艺,那现在有个摆脱过去的机会。”
“什么机会?”
“九支江入海口,本县凉水镇在大量招女工,你会种地又会针线,你可以选择做农女还是做针线女工,差别就是做农女要下田,做针线工则在室内干活不用风吹日晒。”
“真、真的?”徐三妮又惊又喜,眼泪都顾不上擦,睁着一双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声音的来处,“你能说了算让我去?”
“只要你想去就能去,我说了算。”每一个在外行动的副手都有收人的权力,所以才有如此底气,“去那里有条件,必须要签卖身契,从此你的性命荣辱尽归东家所有,然后抛弃旧姓换成柳姓,柳树的柳,若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也能改个新的,更名改姓的意思就是彻底抛弃过往的苦难不幸开始崭新的生活。”
“我签!我签我签!”徐三妮大喊着,又哭又笑,“我签我签!我签!”
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于是,就在这黑漆漆的地窖里,徐三妮被人捏着手指头蘸了印泥在卖身契上摁了手印,然后再一次面粉袋子套头,送上了从深山里赶来接应悬停在空中的飞行器去了凉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