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是祁可先斩后奏,她先受了欺负找到证据后没通知任何人擅自进行报复,全县皆知,光凭那些雪亮的连发弩就足以让人告发祁可私藏武器意图造反,不光能让她坐牢还能顺势给柏家军泼盆脏水,圣人也经不住一盆盆脏水往身上泼,泼多了,柏家军也就不复存在了。
祁可干的事没法抹去,她的行为很容易激起各地土皇帝一样的南方乡绅们抱团反击,尤其乡绅们在京城各有人脉,子侄同乡同窗亲戚等等,柏大将军得赶在这一群人抱团告状之前先发制人,否则一步慢步步慢,党同伐异争权夺利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除此之外,还有老将军的信,提醒儿子注意衙门在海商身上的税银是不是减少了,所以海商行会才这么一直盯着凉水镇不放,眼光挺好,知道凉水镇一定能发展起来,就是手太长惹人讨厌。
柏大将军被这些消息弄得焦头烂额,不过倒也逼出了一个灵感,海商行会里的大商人那也是本地有钱有势又有名的乡绅,乡绅抱团排斥朝廷边军的帽子哐当扣下去,写了封言辞恳切的请罪奏疏,再把那黑历史手册抄了一个副本,随奏疏一起经驿传的层层传递送往京城。
相较于柏大将军能借助朝廷办的驿站送信,乡绅们联合各方的送信速度就没这么快,先发制人的策略有用,他的奏疏比别人都快一步到达京城兵部,尚书和侍郎看完给兵部的公函后带着奏疏入宫觐见,一脸悲愤和委曲地当面告状。
老皇帝把这事拿到朝会上,众臣面红耳赤地争论了三五天,福县乡绅联合告状的信件才到京城各人脉手上,但这显然来晚了,兵部占了先机,就不会让文官借机踩柏家军一脚。
文武大臣在朝会上吵得更凶,又是三五日过去,双方各退一步,福县的陈氏一族该抓的抓该判的判,查抄的财产允许按照柏大将军的意思,柏家军低价购进房屋土地等不动产以及大小船只等动产,其余古董字画首饰珠宝等动产由福县衙门兑现后上交户部。
陈氏家族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