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故作思考地低头沉思,正好舒英也说得口渴了,端着茶杯喝水,牛嚼牡丹似的,一杯新泡的茶水两口就去了一大半,泡开的茶叶软趴趴地堆积在杯底。
“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整个陈氏宗族全部打掉,财产分四份,大头给国库,免得京城有人对我们发难,其余的分三份,衙门和柏家军各拿一份,剩下那份就算是给我的赔偿。大人意下如何?”
“大部分上缴国库是应该的,可衙门凭什么要分一份?能有今天这破事都是那孙子上任以来没干过人事。”舒英很是不满。
“这是为了安抚衙门里的其他人,官吏官吏,流水的官员铁打的小吏,吏员才是一座衙门每日能够正常运转的基石,真想衙门不乱就得稳住这帮人。”
“行,这话有几分道理,但衙门拿了钱真会用在吏员身上?光是从那本册子上粗略估算,那孙子上任以来没少捞。”
“所以我们可以趁现在查抄财产之便在人群中放点风声,让他们知道柏家军仁慈宽厚之名,再然后嘛,衙门官吏内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祁可轻挠自己下巴,目光低垂望着脚边大王的屁股和尾巴,一副不承认自己出过什么主意的样子。
“多损啊……”舒英摇摇头,瞪着眼睛一拍桌子,咧嘴大笑,“但是我喜欢!”
祁可这才抬起目光,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好了,言归正传,说说你的赔偿吧,想要多少?”
“我对金银财物不感兴趣,如果能给我留几个庄子就最好了,要土地多、水陆便捷的大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