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虎视眈眈的披甲士兵,门口还有大狼堵门,那两人无处可躲,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毫无先前的气势。
“海商行会?东安府派人来与本千户议事,师爷带个海商行会的人是做什么?民间商人的结社几时有了官府的身份?而且带人来也不及时告知,师爷你依然是居心不良?”柏擎手指轻扣桌面,语气很危险。
柏擎的话音刚落,两个披甲亲兵迅速地来到师爷的身后,各自伸手搭在师爷左右两肩,一副随时提人的架势。
师爷吓得尿都快出来了,这乍暖还寒的季节里额头上暴汗,他身为府尊幕僚,到哪都受到尊敬恭维,几时受过这样的恐吓惊吓,在一哆嗦之后,猛然向同伴踹了一脚。
“你死人啊!说你的事呢,不吭声干什么?这时候装哑巴,不要命了?!”
缩成鹌鹑一样的同伴被这一脚打得惊醒过来,抬头看到周围披甲士兵,再看公案上脸色黑沉的柏擎,抖得跟筛糠一样,读书人的体面矜持在这时候全都扔掉了,一下一下地打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杂种,披个人皮也改不了杂种本色,吓成这样,海商行会竟然派个这样的窝囊废,看不起谁呢。”祁可不改嘴毒本色,顺便挑拨离间。
“东安府要和本千户谈凉水镇那是理所应当,但这与海商行会有什么干系?请师爷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带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参与议事?”那个人显然是废了,柏擎对他不再关注,目光重新回到钱谷师爷身上,“你是府尊幕僚,不管你知情多少,人是你带来的,在我看来你就是主谋,说不出一二三四来,你和他一起下去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