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想起照临给她看过的受灾地淹了一年后的画面,城市破败,荒凉无人,到处都有腐烂后留下的白骨,连收拾残局的人都没有,就这么荒在这里,成了野生动物的乐园。
“还有北方大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去年连京城都旱到无水喝,京城百姓都南下逃难了。”大王的狼群就是北方狼,也是逃难的一员。
“那应该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只是我们身份低微无从得知。”
祁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民变?”
“国内天灾不断,北方外族也受天灾影响为了生存南下叩关,国库缺钱缺粮,内忧外患。”
“亡国之相,啧。”
“估计朝廷也在指望柏家军救命。”
“柏家军能救什么命?他们又不是守京城的大军。”
“粮食和钱,放眼全国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柏家军,如果京城还有官员会做事,懂得将猪刨根的产量和种植方法推广全国吸引流民回原籍,那还能缓一口气,不至于立刻亡国。”
“钱的话就是这进口商品的关税了?”
“是啊,你说以一个正常的、脑子清醒的中央朝廷的做法,在发现有一个原本忽视的重要关口有了发展潜力,会怎么做?”
“派官员来设关,堂而皇之的收税,税直接入国库的账,至于能有多少真正送到国库那是另说,反正税金肯定不过柏家军的手。”
“凉水镇是军事重镇,柏家军的地盘,派个官员来收税,税关设在哪里?官员常驻办公的地点设在哪里?柏大将军是否愿意接受自己的地盘放个朝廷文官?凉水镇是柏擎治下,他又会是什么态度?这都有讲究,弄不好就是麻烦,进而引发新的矛盾,影响到我们自己。”
“啧,这么多问题,简直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头大。”
“想一想还是有必要的,起码算个心理准备,免得事到临头来一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