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莲听着乳母的话,也是越听越觉得生气,心里生出对祁可的不满,要不是祁可用狼来送信,勾得少爷心痒痒,根本就没这场事!
“祁可立了几次功,胆子越发大了,我看她现在是有点飘飘然了,以为没人管得了她了。”孙玉莲扯下挂在衣角的手帕,泄愤一样地用力扭在手指上,将一方好帕子揉得不成样子。
“祁可既然是大人治下的女军户,夫人也有权教训她的,把她叫来镇上给少爷出气!”乳母用肘子顶了顶身边的婢女,问她们意见,“你们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少爷受大委屈了,都是祁可惹出来的,就该叫她吃些教训,不然她还不得翻到我们头上去了?”
“没事把祁可叫来镇上,当她傻的?”孙玉莲好在没气昏头,还记得祁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人。
“夫人要她来镇上说话,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不来?”乳母这话说得也是理直气壮。
孙玉莲沉默片刻,手指间的手帕紧紧一绞,做下了决定。
“我与祁可也许久日子不见了,也是该见个面联络一下感情,不然生分了可怎么好。”
“那可不。”乳母擦干眼泪,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眼前仿佛看到了在夫人面前唯唯诺诺抬不起头的祁可,心中生出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