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临给祁可松了松一上午伏案写字绷紧的肩部肌肉,目送她出门去和小伙伴们共进午餐。
丁琳那五个人原本是跟家人朋友一起来看戏的,客栈的客房爆满,所以安排在了东院的闲置小院里,整个东院如今只剩下零散几户做最后搬家准备的村民,闲置小院和空屋很多,如今他们的家人朋友跟船返程后,这五人懒得又搬屋子,就这么住着。
天热,六个人就在男孩们所住的小院里拼桌子吃饭,客栈送来的饭菜把桌子铺得满满当当。
祁可就在饭桌上跟大家强调了纪律。
没说什么太重的话,只说上午这种闲聊似的讨论太浪费时间,下午开始她先答疑,她说完了其他人有问题再问,中途想到什么要说的可以先写在纸上。
总之一句话就是在几天时间内把他们提交的问题都解答一遍,再针对重点问题做重点解答,不然若是天天都跟茶话会一样,他们五人在四柳村可就要长住下去了。
小伙伴们自然是不能在村里长住的,兔场还等他们回去主持大局,家人能帮忙也多是做辅助打打下手,毕竟是他们五人一开始从无到有弄起来的。
“你们这次若是真的学成了。回去做师傅带徒弟,正好可以先把家人教出来,你们就能腾出手来去做自己的事,女孩们要备嫁的就备嫁,男孩们要参与军中训练的就好好训练,不至于两头都要顾结果两头都顾不上。”祁可真心为他们考虑,“手艺学到手就不会丢,等你们日后组建家庭就再教给自己的伴侣,让小家庭有个稳定的收入。说个不吉利的,你们也知道海寇的威胁并没有消失,只是他们行踪不定而我们无船出海所以拿他们没办法,只能被动防守,也就意味着随时会有战事,有战事就会有伤亡,倘若男人们有个万一,家里妇孺不至于塌了天。”
“嗯……”小伙伴们沉吟片刻,陆续点头,一个个面色也是相当严肃,“是的,你说的正是我们谁都无法逃避的现实问题,只要打仗就会有伤亡,柏家军不畏死,就怕死后家人失去照料,把养兔子的手艺教给更多人,让更多家庭得到一份保障,这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