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于是给了县丞半日期限,要他在午时前把过户文书和地契交过来,不然的话,他就要去牢里见一见那个小姑娘。
县丞一再保证回去就找文书,擦着头上的汗起身告辞。
呆在千荷境内一边干农活一边监视三方动静的祁可,马上把她带去牢里的包袱整理了一下,将当初刻意带上的地契清单和钱袋收回,包袱里只留下换洗衣物和离开京城必要的户帖和路引,然后算着时间换回衣裙一脸憔悴疲惫地在监牢里等着。
县丞赶回衙门,没一会儿,女狱卒得了命令,进来祁可的牢房,两个人拿着棍棒她赶到墙角站着搜身,找到了她藏在衣袖中的半钱碎银,另两个人打开她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抖落一地,所有纸张全部捡起,然后锁上牢门走了。
祁可慢条斯理地整好身上的衣裙,再捡起地上弄脏的衣服,看着上面好几个黑黑的鞋印,祁可撇撇嘴,懒得再收拾,往床边一扔,一脚返回千荷境继续监视各方。
女狱卒不识字,在监牢门口把搜来的纸张全部交给等在那里的县丞,县丞都不用看内容,只看纸张大小就知道没有地契。
“她包袱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都在这里了,除了衣服,就是这些。”
户帖和路引有什么用呢,只能证明祁可是从京城来的。
“衣服都抖开检查了?没有藏起来的?”
“都抖开了,里外衣裳都检查了,没有藏起来的。”女狱卒们一头雾水,纸张这么大的东西还能往哪里藏。
“搜身了没有?”
“搜了,瘦得皮包骨,一摸一手骨头,身上没藏东西。”还搜到半钱银子的事自然一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