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孩子吗?”祁可冲着裘氏浅浅笑道。
本就心急如焚的裘氏下意识地愣愣点头。
“那我让你去看一眼的话,看完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裘氏疯狂摇头,涂着漂亮蔻丹的手指紧紧抠着台阶,往前爬了两下,满脸泪水。
“祁珂,我虽然无视你,但我本意从来没有想过杀你,像我这样出身的人家,家里不受待见的女眷不想留在家里碍眼的话有的是地方可以送出去,最惨就是送家庙那跟坐牢一样,好一点的送尼姑庵或者外面的庄子,祁家在京城根基浅,没有家庙但有庄子不是?虽然去了庄子上要自己操持农活,不管怎样都好过你在家里挨饿不是?你是女儿嘛,又和柏将军府的大少爷自幼有婚约,那是将门世家,我娘家都说有这门亲是好事,就算柏将军府现在时运不济走点下坡路两家退了婚,可若是从小家里好好教养你长大,退婚又无碍的,京城里有的是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再许配别家就是了。是你祁家人容不下你,非要你死,你爹说家里下人都是买来的嘴巴不可靠,我的陪房是家生子忠心耿耿,你爹是当家男人嘛,我得听他的。”
裘氏边哭边说,哭到抽泣,她的贴身丫头们此时也都跪了一地,陪着一起哭。
“你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推卸责任甩黑锅给别人?”
“我说的是实话!是大实话!我这些丫头们作证!”
听出来祁可的语气里有软和的迹象,裘氏抓住机会,拉着丫头们一起作证,丫头们抽泣着也都一起点头。
“大小姐,我们都是屋里贴身侍候的,老爷和夫人商量的时候没避着我们,我们都听见的,是老爷要求夫人派陪房去的。”丫头当中唯一一个穿水红色褙子的丫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为什么时隔这几年才下决心要杀我?当初让我直接随我母亲去了不好吗?别说是因为有婚约,祁家人更在意的是自家的发家史在文官中太丢脸。”
“是祁家人贪图柏将军府一年三节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