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义这时候抻抻衣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衙门点卯,祁可还是个孩子,她现在是一时愤怒,你们先把她哄住,等我下午回来再说。”
“今天还要去衙门?不能告假吗?还没商量完呢。”裘氏跟着自己丈夫一起起身,才刚站定,老太太又嚷起来,“祁珂是你女儿,你不在家谁哄得住她?我们可都没那么大的面子!”
“拿什么理由告假?病假?昨天还好好的人无病无痛今天就告病假?告事假?家里有什么要紧事?拿这家丑告事假?”祁宏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现在必须一切照常才不会叫人看出端倪。”
被他这一噎,祁家人就没了声音,天大地大都不如儿子官身大,最后只能看着祁宏义和裘氏离开。
老大两口子一走,底下的儿子媳妇也跟着坐不住了,先是儿媳妇们说自己孩子这时间都快要起床了要回去照应,儿子们更是不耐烦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跟着自己媳妇一起跑了,在他们看来祁可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难对付的,要不是她手上柴刀厉害,他们早就去厨房把人拿下了。
转眼间,老两口眼前就没有人了,老太太气得又骂儿女媳妇没一个靠的住,但她再想派人去厨房直接把祁可抓回来时,底下仆妇们跪了一地求老太爷和老太太开恩。
祁可连伤六个人,家里下人全都听说了,这些被刻意抹去的往事顺势被翻了出来搁在太阳底下晾晒,消息来源正是陪裘管事去厨房拿人的那些家丁,他们在宅子里来来往往的反而易传消息,于是人人自危,主子们打架,下人哪愿意拿自己的小命掺和,没看大夫人的陪房都给重伤抬回来了么。
下人不听命令,把老两口气得大骂,可不论他们怎么骂,底下的人只管一味的磕头,就是不接这个差,这要命的差事谁爱去谁去,给钱都不能应,真要受伤回来只能吃自己,主子们哪里还会管他们后半生的死活,听说那个裘管事现在已经生死不知了,他老婆昨晚上就是去杀大小姐不成反被大小姐砍伤,夫妻俩伤成这样,家里一团乱,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