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迅速站起来,然后呆住了。他看看我,看看刀子,再看看我,再看看链子。管子被扔到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盖住了他逃跑的脚步声。我冲了过去,但刚迈步就停下了,肋间的一阵刺痛压得我的肺无法呼吸。我放走了他。
刀子和链子不值得我费这么大力气。我从脚底捡起刀,把所有武器都扔下了站台,不去理会我的肋骨,开始向地沟区更深处走去。
他们说受伤的东西逃窜的时候,一定会回到最熟悉的地方。自己的巢穴或者大杂院,某种安全的避难所,让你可以确保自己周围至少有几堵墙。
地沟区里只有非常稀少的几个避难所,至少我能去的只有几个。我可以选的地方屈指可数,但现在我目光所及都是那个标志,吞噬一切的蜘蛛。我需要喘口气,而在这下面,我现在只能想到一个地方。
我迷迷糊糊地不知什么时候怎么走到了“希望之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这间孤儿院了,但我心里依然记着路。你永远都记得回家的路,即使是在逃家以后。
我避开空地,沿着黑影和边边角角走,避免遇到更多人。我看到帮派的人成群结队地走来走去,每个人都有武器,但却一点都不乱。他们并没有在下面打砸破坏。
为什么要砸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我的手越来越痛,和我的肋骨一样,每一次心跳都传来尖锐的触痛。我能隔着缠布感觉到肿胀,虽然没有骨折但只差一点。我绷得更紧了。
拐一个弯以后就到了,希望之屋,依然还保留着它黯淡、残破的堂皇。我离开的时候它就很破旧了,看来我离开后它依然在受罪。光是看到它还屹立未倒我就已经很吃惊了。有那么一秒钟,我又变回了孩子,带着满身的伤和捡来或抢来的东西回家。一看到家我就无法抑制住脸上的微笑。
孩童在楼门口互相追逐,跑的快的、身体健康的孩子远远超过那些失去一肢或者因为三流喉滤装置而患上气喘病的孩子。他们看我走来四散跑开。在这么低的地方,信任可是很难获得的,这是弃儿们被迫学会的第一课。
其中一个孩子跑向前门。他快步爬上正门外老旧的楼梯,差点被绊倒啃在地上。他用拳头用力在门上砸,一直砸到门打开,然后一个年轻女子俯视他,这个年纪不可能是他的母亲,但已经足以负责照看他。
“我告诉你在台阶上玩要注意什么来着?”她责骂着,用拇指擦净男孩脸蛋上的一块灰泥。“我是不是说过台阶不平,如果你不小心,说不定哪天——”
“说不定哪天,”我停在台阶下面说道,“你脑袋上就磕出一道缝。”
她瞪圆了双眼。我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秒立刻就认出来了,我的双眼也像被蛰了一样。我在脑海中拼命把面前这个女子和我记忆中的那个腼腆小姑娘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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