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瓒见她神色平常,心里倒是奇异:“云安歌,你懂什么了?”
“到底我也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明白王爷是要我用身体诱惑太子。”
玉瓒不置可否,沉默了一阵:“云安歌,你是逃不过的。既被我带来永夜,哪里还能再守身如玉呢?不过,本王说过不会亏待你,也确实不是玩笑。”
马车驶过了长长缓坡,此刻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地。过了平地,再走一二里的路程,便就离皇宫不远了。云安歌见玉瓒将车帘拉上,不禁又问:“若果然事事顺利,王爷怎么个不亏待我法?”
“你想得到什么?”
“若我说想复熙宁的国,王爷以为怎样?”
玉瓒面无表情,眼眸冷冷:“云安歌,你的胃口不小。”
“这便是我梦寐以求的。只要王爷日后将熙宁交还与我,我便为王爷尽忠效力。”
玉瓒揶揄:“云安歌,你不过本王的棋子,哪里就能与本王讨价还价?且现在,本王也不知你究竟能有多大的用场?”
“如果我不如你的意,你可以杀了我。”
玉瓒哈哈大笑:“方才,你不是一心要复国的么?你若真死了,又哪能论及这些?所以,你不用激将本王。”
安歌气得咬牙。玉瓒也不说话了,车厢内,气氛重又僵持。此时正值五月暮春天气,尽管车帘紧闭,但透过帘隙,还是能嗅到一路花蕊芳香。只是,这车内二人各有心事,根本无心欣赏沿途佳景。
正午之前,永夜皇宫还是准时赶到了。“到了,咱们该下车了。”玉瓒掀开车帘,看着宫墙外停放的车辆。
安歌便也掀了帘子,探了一探。玉瓒轻轻一跃,已下了车。他伸出一只手,对着安歌:“下来。”安歌略一迟疑,还是握住他的手。
玉瓒的手绵厚有力,握着的确令人感到说不出的安逸……安歌下了车,稳了稳心绪,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