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人,保姆可能是被他辞了或者到了其他家吧。我心内暗暗嘲笑自己,人家也许已经转移阵地了呢。
喂了小龟,静静坐到窗台前的椅子上,看着楼下,不知过了多久,遛狗的女人多了起来,楼下的人来来往往多了起来,我才惊觉时间又不早了,日已西陲,正要起身,忽然心猛地一揪,开始突突的狂跳,他的车。
正慢慢的从楼前开过,从这里可以快捷的通到地下车库,然后电梯上楼。
我一惊,就有种想夺门而逃的感觉,却发现他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楼下停了下来,走了出来,我的心像要跳出来一样,紧张的竟然两手都是汗,看不清他的神态,只见一身正装,他很喜欢穿深色的西装,显得很冷峻。
他要上来吗?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手紧紧抓着阳台的栏杆,却见他靠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抽着,看着楼上我这里房间的位置,我一惊,赶紧躲在了阳台的窗帘后面。
我在窗里看着他,丝丝心颤,他在窗外看着这里,应该看不见我吧,不知他是什么心情?
是路过来歇歇?还是他看见了我不想上来?就这么对看着,很像卞之琳的意境: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外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子越,不知道这几夜谁在装饰你的梦,我的梦里,全是你啊。。。一支烟的功夫,竟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起初不经意的你,和不经事的我,经历了这些,究竟你是什么心情?
我好痛,几乎支持不住,扯着窗帘缓缓的蹲了下去,眼泪早已不自觉的滑落。
他抽完烟转身上车离去了,我从窗帘后走出来,伸出手,却是玻璃窗就隔在我的面前,抓也抓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