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笑一声，“如果我说是我呢？”

闻言，慕晴暖抿着唇瓣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从这少年的身上移开，似乎要从他神色之中找到一丁点的突破口，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

如果她不是在撒谎的话，慕晴暖的心里一紧……

少年，应该说是慕宏彦目光未曾从慕晴暖身上移开，看着她的戒备，看着她发现自己衣裳被换之后所露出来的杀意，看着她的挣扎……

慕宏彦眼帘微垂，再抬起来之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收敛，“是丫鬟换的。云春。”

慕宏彦换了一声，就见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奴婢在。”又见慕晴暖醒了过来，悄悄看了慕宏彦一眼，便对慕晴暖行礼，“姑娘，您醒了，奴婢云春见过姑娘。”

慕晴暖看着云春，问道：“是你给我换的衣裳。”

问话的时候，慕晴暖一直盯着云春看，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一眼。

“是奴婢。姑娘身上的衣裳有点脏，主子担心您穿着不舒服，便让奴婢给换了。主子又担心姑娘您身上还有其他伤口，还嘱咐奴婢给姑娘上药。”云春倒是没有说谎，只是张口闭口都会提到慕宏彦。

是慕宏彦吩咐，她才这么做，所有所以的功劳都该是属于慕宏彦的。

她几乎就差没直接说出口，姑娘你要感谢的人是我们主子，而不是我这个下人。

慕晴暖闻言，也确实没有在云春脸上看出她是在说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又见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细致地处理过，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目前看来至少他并不想杀她。

“多谢。”慕晴暖对慕宏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