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尘卿第二次成亲,比和曲嫚那次更加的隆重华贵,虽然时间定的仓促一直让人诟病,可看到热闹浩荡的架势,那些不看好他们的人也都闭了嘴。
南怀风原是不想来的,可他不想江子渔一人前来,免得出什么事,故而将军营的事放到了一旁,反正军营里少他一天两天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尤娜是和亲公主,可让人意外的是,她出嫁的地方却是禁王府。原本北夷准备的嫁妆加之江子渔又给添了些,场面那叫一个气派。
七王府这会儿正热闹非凡,宴客厅内高朋满座,院子里还站着不少好事的人,等着看新人拜堂呢。
“本王来的还算是时候?”大门外瑞王温雅的声音传来,脸上还带着淡淡轻和的笑意,仿佛没有被他母后的事所牵连毫分。
原本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还对南振逸做小动作指指点点,太后的罪一桩接着一桩的被查实,那些以前被她所害的妃嫔的母家都记恨起她了,连带着瑞王也不受待见。
南振逸自是听到了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对此他心里满是怒气,可面上没有表现分毫。
“看起来七弟正准备拜堂啊。”南振逸勾着唇角轻笑了一声,随即拍了拍手说道:“本王觉得普通贺礼彰显不出我的诚意,故而特意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还望七弟能够喜欢。”
话音刚落府门外就被扔进来一个大大的莲花包,那莲花在要落地之前忽然花瓣一层一层的绽开,内有一舞女穿着青衣摆动着腰肢。
这女子上身穿着青色砍袖露脐舞衣,下身是蓬松刚刚过膝的缎裤,用几层青纱当外衣,很是有异域风情,舞动身姿的同时更是将青纱带起,妖媚又清纯。
“这人有些眼熟啊。”江子渔倚着门柱看着莲花台上的舞女,总觉得是在那里见过她。南怀风皱了皱眉头,老五这是砸场子来的不成?
尤娜听到周围的惊呼声忍不住想要把盖头摘下来看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喜婆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顺道还喊了一声:“吉时将至,七王爷还是快快和新娘拜堂吧。”
南尘卿应了一声,转身继续拉着大花红绸缎往里走,可肩上却落了一方细细的披帛。
“王爷,别来无恙啊。”
这女子一开口,南尘卿和尤娜便都反应过来了,连江子渔都站直了身子警惕的盯着她。南怀风微微侧头,低声问道:“谁啊?”
江子渔微微眯了眯眼睛,压着心底的寒霜淡淡的说道:“曲嫚。”
南尘卿到底喜欢曲嫚那么多年,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声音,而尤娜当初被曲嫚所害受尽了苦头更是恨极了她,对她的声音难以忘怀。
一听这个声音尤娜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当即将盖头扯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曲嫚。
“看样子七弟认识这位舞女,那看来皇兄这份贺礼送的还不差。不仅能让这成亲宴热闹一些,还可以让你们熟人叙旧。”南振逸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只希望场面越乱越好。
南尘卿冷哼一声,伸手握住尤娜的手腕,轻声道:“不管她,继续拜堂。”
尤娜刚准备压下火气,曲嫚就开了口:“尘卿,你当真就这么狠心吗?当初尤娜公主要嫁给你,王妃为了帮她,派人划伤了我的脸,你抛弃了我,我爹也被削职一家人被赶出了京城。如今我回来了,你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吗?”
“你信口雌黄,明明当初……”尤娜开口刚要反驳,只见南尘卿眼中带着几分疏远:“来人,将这个污蔑摄政王与王妃的女子拿下。”
曲嫚微微皱眉,伸手扯下了面纱,之间那面纱之下满是狰狞的伤疤:“我所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宾客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纷纷响起,当初他们确实不知道曲家为什么会忽然消失在京城里,如今看来还真是别有隐情啊。
江子渔眼珠一转,故意大声的嗤笑一声,将所有目光都引了过来,带着几分冷漠的说道:“看来曲小姐还是忘了本宫当初说的话。”
“怎么会?王妃当初威胁我不准再回京,否则定要我死无葬身之地,这话我可一辈子不敢忘。”曲嫚不知为何底气很足,江子渔淡淡的扫了一眼南振逸,随即转移了目光。
“想来众位宾客也有疑惑,为何曲嫚会得罪了本宫。说来这事也是本宫的不是,当初尤娜公主入京在街上遇刺,本宫担忧其受伤损了两国之间的友谊,故而和王爷决定将她赐婚给七王爷,并且暂住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