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风叹了口气,绷了多天的冷脸终于绷不住了,无奈的说道:“我不真的生一回气,你会长记性?”江子渔真的太有本事了,压根没人管得住她。
“我都承认了这次是我的失策。”江子渔微微皱着眉头,还是不明白这跟他故意关着自己有什么区别。
南怀风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她:“你还不觉得你错了?”
江子渔没有说话,可看她的表情,南怀风也知道她真的不觉得这次是她错了,她始终认为只是一次失误。南怀风本来放松的表情再度冷峻了起来,一直把她送到子破的院子里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看着江子渔进了屋内之后,让寒楼和道简盯着她,仍旧是不准她踏出卿玉阁一步,甚至这一次还加强了守卫,卿玉阁的四周全是影卫,再没有死角能让江子渔逃出去。
这会儿江子渔还不知道南怀风下了这样的命令,她正看着杏雨坐在床边,正给子破换药。
“王妃?您怎么来了?”杏雨很是激动,当初王妃和子破受伤回来,王爷什么也没说就把她扔到这边来了。杏雨心里记挂王妃,可也不敢贸然和明显生了气的王爷顶撞。
虽说王爷平时对她很好,但也是因为王妃的缘故,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本分。
江子渔微微摇头没有说话,躺在床上胳膊上小腹上还缠着细布的子破撑着身子要起来,江子渔赶紧摆手让他别动。
她没想到子破伤的这么重,到现在还不能下床。看着他身上多处被细布包裹着,还有屋内浓郁的药味,江子渔陷入了沉默。
“这是子破的分内之事,王妃不用自责。”子破自然知道王妃为什么沉默,压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
子破的确伤的不轻,身上中了好几刀又挨了几掌,若非王爷赶来的及时,又用着顶好的药吊住了他一口气,他是活不下来的。
一连在床上躺了几天,子破今天的状态还算好的,前几日烧都未退,始终昏昏沉沉的,一整天没有多长时间是清醒着的。
“对不起。”
江子渔站在窗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子破劝过她不要前去,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问题,甚至为了避免麻烦,还将子破甩在了身后。
“属下真的没事。”子破不知道该怎么劝王妃了,他从来没有怪过她,保护王妃是他的职责,他很是庆幸他去的及时,没有让王妃被贼人带走。
江子渔想从空间里找点好的药材给子破,刚伸出手想去触碰子破的伤口好让古书给出提示的时候,南怀风的声音响起了。
“你该回去了。”
江子渔转头看着他,南怀风严肃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子破生怕王爷迁怒王妃,连忙说道:“王妃先回去吧。”
江子渔脸色不好的收回手,转身看都没看南怀风一眼就出去了。寒楼和道简跟在了江子渔的身后,王爷不让他们告诉王妃——他在门口偷听了好久,那表情很是深情。
只是寒楼却是看出些别的来了,王爷不让王妃离开是对的。他听子破说那张纸条就钉在卿玉阁的门口,周围的侍卫影卫包括子破都没有发觉有个人来过了,足以说明此人的武功之高。
加之王妃如今的情况很差,她自己没意识到,可寒楼旁观者清看的明白,王妃往常灵敏的感知力这会儿已经不见了,刚刚王爷在门口偷听那么久,王妃浑然不知。
若那个杀手在悄无声息潜入王府,王妃还不在他们的眼皮子下,到时候王妃出了事都没人知道。只是这些话他不敢跟王妃说,看王爷那架势若是他多嘴了,保不齐就要被外放了。
江子渔回到卿玉阁的时候看着外面四周加了几队的侍卫,也看见了几个平日里在别处暗中保护的王府的影卫,她这心里更生气了。
南怀风这次是真的要关着她了,她情绪不佳的将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自己闷闷的坐在屋子里,手中的书也看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南怀风那张冷峻的脸。
他已经多久没有用这副面孔看着自己了?江子渔也记不清楚了,她胡思乱想的想了好多,甚至都想到了等她身子好,南怀风会不会把她丢出王府。
她脑中刚冒起了这种想法便立刻摇了摇头,南怀风不会这么绝情的。江子渔将思绪转到了别处,细想着那天的那个刺客,总觉得他的招式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