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说这段时间石门的人练这么狠还非得挂点伤就是为了这个?”
顾卿烟想起这段时间北溟来告诉她石门训练加强了强度,还被要求不带伤不下阵,一开始北溟想来问是不是顾卿烟吩咐的,但奈何那天顾卿烟完全沉醉于她的制毒中,根本没听北溟说了什么,自己“嗯,啊,噢”的回答给敷衍过去了。
顾卿烟咽了咽提着的那一口气,拍了拍南柯的肩膀:“感谢你还想着你主子我,这大恩大德,一定回报。”
说完也不等南柯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跑了。
素心看见顾卿烟这回来时候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一听顾卿烟和她说完,便忍不住笑了:“主子,您怎么还是那么怕二爷啊。二爷其实一点也不凶的。”
“是,他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唯独我。”
顾卿烟说着就拿出手指,细数着宗越对她做的那些惨绝人寰的事。
“打小,就总让我喝些奇怪的要,一会儿说补气血的,一会儿说清热解毒的,一会儿又说驱寒的。亏得我不是个药罐子的料,不然这浑身上下真该是一股药味了。”
素心跟在后面说:“那还不是因为您身体总虚,长时间一累只要卸了劲儿就觉得身子乏软;还有您不总上火燥热难受嘛,也得去去火,但是能您偏偏在月事时痛得七荤八素的,只能给您驱寒您好受些。”
顾卿烟白眼一下,接着说:“习武之人,身上有几道伤疤也正常。”
“诶,您可是女孩子,还有,其实您打心底里是在意的。”
顾卿烟又白楞一眼:“我那是在意伤疤吗,有的伤疤,我在意的是当时发生的事。”
“是,我的好主子,您与其在这细数二爷对您的‘凶狠’不如想想,二爷出关后会怎么与您亲切的诊脉。”
顾卿烟扶额:“我最近身体看上去挺好吧?”
素心点点头,其实顾卿烟身体底子不差,就是小毛病多,小毛病一上来也折磨人,南柯近来来诊脉也没觉得顾卿烟有哪些问题,所以她是健康的。
顾卿烟松了口气,道:“大不了兵来将挡好了,对了,转头北溟要是过来,你帮我叮嘱他,把西厢房里的东西都收一收。”
素心点头,这顾卿烟怕宗越准确来说是怕宗越手里的那碗汤药,所以只要顾卿烟安然无恙,没什么事,她怕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了。
顾卿烟躺在床上也纳闷,自己怎么就能这么怕那碗汤药呢,回想想之前的经历,瞬间缩了缩脖子,这一切还真是十年前那大火造的孽啊,那时候她可是喝了不少宗越端来的汤药,留着一点点汤底都不行的那种。
顾卿烟就这么想着想着,睡着了。
门外北溟从石门回来,看见素心安静在在一边做活,就知道顾卿烟在休息,素心按照顾卿烟的吩咐嘱咐了北溟收拾西厢房,然后也跟着北溟去帮忙了。
“你拿那些就好。”北溟指着桌上已经装了瓶和包好了的成品,让素心小心拿放。
素心道了声:“知道了。”
一边收拾一边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北溟不知所云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了?”
素心摇摇头:“咱们主子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对吧?”
北溟一脸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了吗,于是素心简单的概述了一下顾卿烟所说的话,然后挑眉看着北溟,只见北溟无奈一笑。
“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北溟自小跟着顾卿烟,这两人算得上一同长起来的,他详细的跟素心描述了当年顾卿烟是怎么拿宗越试毒、宗越是怎么拿顾卿烟试药的全过程,然后又描述顾卿烟受伤期间那是宗越一天两碗药盯着喝下去的,搞得顾卿烟伤好以后都有阴影了。
“从此啊,咱们主子就再也不拿二爷试毒了。”
素心道:“原来还有这回事啊,我还以为主子还真是单纯的因为不喜欢汤药。”
“没辙,那会儿谷主和三爷可精了,只要一知道咱主子又在学习制毒,立马人就跑没影,主子只能抓着因为研究药理没跑掉的二爷来试。”北溟无奈的说道。
“而且,对于那时候的主子来说,二爷是个最好下毒的对象。”
素心想想也是,按照她所知,宗越是这几个人里生活最有规律的了,每天什么时候干什么那可都是认识的人都知道的作息时间。
“这其中也有帮凶吧?”素心想想,北溟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这里面肯定有他的事,“不会是你吧?”
北溟干笑一下,转头继续收拾了,这个问题,需要答案吗?
素心道:“二爷没对你也下手,那还真是温柔脾气好。”
两人就这么一言一语的聊着天,把西厢房好好收拾了一遍。
素心总觉得少点什么,于是问:“诶,主子养蛊的盅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