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事了!”林祀似有所觉。
很快林祀、赵宇、陈虎和威灵顿也来到了甲板露台。
暮雪和红叶闻声而至,要奔出船舱,却被林祀断然阻止。
林祀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爱丽丝已经落在那个中年男子手里。爱丽丝像是昏迷了过去,那中年男子把她抱在手中,微笑说:“各位晚上好。”
“你是谁?为什么要捉爱丽丝!”林祀喝道。
男子退后两步,说:“你们可以叫我吉尔斯男爵,原来这位可爱的女孩叫爱丽丝,真是好名字。”
突然男人拐杖扬起,扫在空处。
叮一声响。
那里本来空无一人的空间处,凯特身影急退,却是被吉尔斯一仗扫开。吉尔斯微笑说:“看来我需要申明一下。如果谁还再妄动,我只能拧断这位可爱小姐的脖子了。”
林祀连忙朝凯特打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才道:“你要怎么样才放了爱丽丝。”
看着地上两具尸体,林祀就知道对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吉尔斯微笑着说:“爽快,很简单,我要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件是你们从企鹅号上拿走的航海图,另一件,则是一个叫小九的女人,从夜枭那里偷来的航海仪。把这两件东西交给我,我保证,这位她会毫发无伤。”
“可是这两件东西不在我们手上!”
“我知道。”吉尔斯忽然说道。
林祀皱眉:“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要!”
“很简单,她已经被黑隼盯上。你们是代我出面的最好人选,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你们最好快点。”
“黑隼现在在一个岛国港口,如果你们去晚了,东西被黑隼拿走,那么很可惜,这位漂亮的小姐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吉尔斯说完,抱着爱丽丝往船下便跳了下去。
林祀立刻扑了过去,却见吉尔斯居然站在了海面上,但人不动,身体却迅速往后滑退。
林祀想也没想,便跃了下去,不料却直接扎到了海底。他从海面冒出头来,只见月色下波浪起伏,在吉尔斯的脚下居然是一艘小型的潜艇!
这艘潜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地往前滑行,带着吉尔斯渐渐远离他的视线。
林祀握拳砸了下海面,只能重新回到游艇上。
那艘潜艇一路远去,最终停在了吉尔斯那艘多桅帆船附近,吉尔斯抱着爱丽丝跃上了帆船甲板,把女孩交给了一名手下道:“好好看着她。”
那人应了声,扛着爱丽丝走进了船舱里。
帆船附近,那条潜艇像幽灵似的潜入了海中,就跟在帆船的附近。
靠在甲板围栏处的安可欣把视线从海面收了回来,目光落到那个男人身上,淡然道:“居然连潜艇也弄了条,看来你为了今天之事,准备得挺充足啊。”
“还好吧,如果你有兴趣,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了。”
吉尔斯从管家手里接过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说:“时间还早,到我房间喝喝酒?”
“却之不恭。”
两人来到吉尔斯的房间,虽然是在船上,不过这个房间既宽敞又舒适。天花板上垂下洛可可式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吉尔斯男爵的自画像,地上铺着红地毯。
无论桌椅均是精工制造,就连那套酒杯,也是十六世纪的宫廷用品。
“我很奇怪,以你的力量,拿下那些人类应该不是难事,为何捉了他们一个同伴回来?”
吉尔斯摇动着酒杯,说:“她曾经跟我说过,或者单一的人类是脆弱的,可如果能够依靠同伴,人类就会变得十分强大。他们会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所以她在战场上,总是把后方放心地交给同伴们。”吉尔斯看向酒杯中反照出自己的样子。
“因此我捉了他们一个同伴回来,为了那个女人,他们会变成我的棋子。”吉尔斯放下酒杯,走到窗前,看着月色下的海面道:“白天的时候,孟加发了条信息回来,他怀疑那个女孩的身上齐集了我们要的那两件事物。”
安可欣忽的站了起来:“什么女孩。”
吉尔斯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我好像忘记告诉你,夜枭他们追捕的那个目标,就在那条船上。”
“那我们不应该追过去吗?”
“因为黑隼到了。”
吉尔斯说:“孟加他们音讯全无,应该是给干掉了。能够干掉他们,当然是黑隼。”
“我明白了,你打算借刀杀人。”安可欣笑道,“让那些人类去对付黑隼,帮我们取回要的东西。”
安可欣又道:“不过我要提醒你,我虽然答应跟你合作。可回去之后,我会把实际情况具体无遗地汇报给威狱厅,到时候护法们会怎么想,我可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吉尔斯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屑一顾。
“你太久没回极乐岛了,威狱厅也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样子。”
岛国东海岸港口某处,一阵咀嚼的声音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响起,突然,一泼血洒出,暗红色的血液扭扭曲曲地往下流。
一只人型怪物正趴在女人的身体上,或者说尸体上。它已经撕开了女人的脖子,整个头都埋进了腹腔里,正大口噬食着女人的尸体。
突然房间猛烈一震,跟着大片的光芒洒了进来。
撕裂者受惊弹起,跳到床后面,警惕地看向前方。
房间的外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裂,出现一条臂粗的裂缝。裂缝自左向右延伸,断层可以看到墙体里的钢筋。
然后整个房间居中破开,墙体崩塌,轰隆隆地砸出大片尘嚣来。
尘嚣里,那头撕裂者从窄小的空隙里钻了出来,却刚跳出废墟。眼中便出现一把方头巨刃,紧接着它就再没有意识了。
它被这把方头巨刃轰成了粉碎,碎肉是没有意识的。
肉块啪嗒啪嗒地掉到地上,路德眯了眯眼,震了下手中巨刃,将刀刃上的血迹和肉屑全震了出去,溅满地面。
他摇了摇头,往回走。在他前面一条街道上,贝塔莎站在棵树下,摊手说:“人呢?”
“没有,就只有只该死的撕裂者。”
贝塔莎看向旁边一辆废弃的小汽车,坐在汽车车前盖上的拜伦摊手道:“可我感觉到了她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