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之前的事我全猜中了吧,你和那姓赵的果然认识。”
林祀摇头:“谈不上认识,只是误打误撞来到了源城,本来想把手中的悍马车卖给他。可他们太黑了,我教训了他们一顿。更没想到那赵毅的手下会藏着几个异种。”
“原来如此,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何知道异种,因为我的儿子就是异种。”老人说到这里时,神情有些伤感。
“一年前,他从青乾市回来后,身体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告诉我,这叫异种。在那天之后,他就失踪了。”
向华唐看向林祀,用期待的目光询问道:“年青人,你既然知道异种,有没有办法帮我找到儿子?”
林祀摇头:“很抱歉,大爷。也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是自身难保。而且如果他有心藏起来,是很难再找到他的。”
“是这样啊……”老人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流露出浓浓的忧愁。
套房有两个房间,一间是给司机准备的。现在司机住院了,老人便让林祀留下来。
第二天,向华唐已经像没事人似的招呼林祀一起下去吃早餐,林祀打算趁这个机会跟他道别。
“年轻人,以后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渝州市找我。我们华菱重工集团,可是赫赫有名的。”
“你太客气了,大爷。只是我很好奇,您怎么会跑来源城这样的小地方呢?”
“一些小事。”向华唐虽然挺喜欢欣赏林祀,但还识得轻重,没有透露公司一些内部机密。
林祀也不笨,知道有些话老爷子不准备说,他当然也不会问。
这时餐厅入口一阵骚乱,几个男人神色不善的欧了近来,带头的却是赵毅,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皮袋子。袋子里好像装了不少东西,看上去很沉。
见到林祀,赵毅整个脸上都堆起了笑容,指使着手下走开,他自己提着袋子走上来。拉过把椅子直接坐到林祀前面说道:“爷,可算找到你了。”
林祀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诧异不解道:“我说毅哥,你这是唱哪出啊。”
“你别误会,我就是来还您钱的。”
林祀没有忘记这件事,点头道:“难为你还记得住。”
“记得住,记得住。”赵毅嘿然一笑。
赵毅拍拍袋子站了起来要走,向华唐叫住了他:“赵先生,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赵毅对林祀客气,对一老头就没那么好耐心了,当下叫道:“老子爱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关你屁事。”
林祀干咳了一声:“他是我爷爷。”
顿时,赵毅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先是僵住,然后推起笑容喊了声:“爷爷!”
向华唐摇头说:“不敢当不敢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渝州市的华菱重工想找你谈一块地的事,我就是华菱重工的董事长,约好和你今天见面的。”
赵毅似乎这才记起来,一拍脑袋说:“是有这事,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昨晚发生那么多事。你看我这一时半会恐怕是出不来了……”
他看了看林祀,然后咬牙道:“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我手下,至于什么价,您开就好,我全听您的。”
向华唐看了看他,再看林祀,明白了过来。
大雨滂沱,偏僻的胡同中散发出一种发霉的味道。这里是源城东郊的老市区,小巷交错,宛若一片复杂的迷宫。
到处都是低矮的房子。
一个女人在找了几个门牌号后,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电话有人接听,女人表情慌乱道:“黑狗哥,我找不到你说的那一栋楼,要不你出来接我吧。”
然后她看了看附近,报了巷子的名字。
春风巷——
没过多久,天就开始黑了。天一黑,这里的巷子就显得阴森,本来这片地方已经没住多少人,很多房子都已经空了。
杂草丛生,风一吹更是呜呜作响。旁边的路灯半死不活地亮着。
女人不由缩了缩身子,她开始后悔,不应该接这个单,这里实在太阴森了。
所幸脚步声响了起来,穿着一件外套,把脸也罩在帽子里的黑狗从另一头走了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女人打起精神,连忙走了过去。
“黑狗哥,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啊。”跟黑狗走进一栋小楼,房子的门锁掉了,关不拢。只能拿张椅子胡乱顶住,风一吹就使劲往椅子上撞,声音听得吓人。
黑狗声音嘶哑,有些低沉道“我受伤了,不能住以前的地方,会被人找着的。”
“我想你帮我疗伤。”黑狗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下来,他胸口起伏,看样子真像受伤的样子。
女人一脸迟疑道:“我不是医生,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有些事不能暴露。你过来。打开那边的柜子,里面有剪刀和绷带,过来帮我把伤口包扎上。”
“好……好吧。”
“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有了黑狗这句话,女人像吃了颗定心丸。她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工具,走到黑狗身边。黑狗卷起右手的袖子,竟然整个手掌不见了!
女人吓得尖叫起来:“黑狗哥,你这样还不去医院,会死的。”
“少废话,坐过来给我包扎!”黑狗怒吼道。
女人不敢惹恼了他,只得壮着胆子走过去,坐在黑狗身边用绷带把断腕处缠上。
就在这时,黑狗突然露出狰狞的獠牙咬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口扯断了女子的脖颈。
直到片刻之后,黑狗拆掉绷带,断腕处血肉快速凝结。
看了看女人的尸体,不禁呢喃自语:“虽然差点误了事,不过总算是帮了我大忙。”
接着,他又点燃了火。
“着火了!着火了!”
九时许,此处楼房失火。火势猛烈,加上巷子狭窄,很快房子便被烧塌了。
站在另一处,黑狗神情阴寒的回想着林祀的画面,心中杀意交织。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缓缓接起,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在搞什么?现在才听电话。”
“很抱歉,李先生,出了点状况。”
“赵毅见到那姓向的了吗?”
“我今天没在他身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男人骤然怒道:“那你在做什么?”
“罗先生,昨晚源城来了个可怕的人物。他取走了赵毅的钱,我本来打算把他干掉。可那个家伙太可怕了,还是个异种,我被他重伤,若不是我逃的快,说不定早死了。”
“废物,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向祭祀交待!”
在这个装修豪华的卧室里,男人生气地把手机一摔,颇为恼怒的朝外头轻喝:“苏易,滚进来。”
卧室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独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