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现这束花的？”乔唯一回头看了眼陈妈，低声问。

“几分钟前吧？”陈妈有些不确定地回道。

这已经是乔唯一收到的第五束白玫瑰，从顾凌风离开的那一年开始，每年生日的前一天，她都会收到一束白玫瑰。

第一次她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后来直到她生日过了，也没人认领这束花，乔唯一便隐约明白了，到底是谁送的。

除了厉夜廷，也只有顾凌风会牢牢记住她的生日。

之前几次都不是送到家门口的，而是乔唯一生日前一天人在哪儿，玫瑰就会送到哪个地方，所以刚才某一瞬间乔唯一以为，一定会追上顾凌风，她觉得他回来了。

她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他好的话她就放心了，但是顾凌风显然没打算让她知道自己的行踪。

他五年如一日地给她送花，其实，是在践行当年那封信里面的诺言吧？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知道厉夜廷到底对她好不好。

她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会儿，随后，转身慢慢往回走。

回到客厅时，厉夜廷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那只盒子边上，正垂眸看着手上的白色卡片。

乔唯一走到他面前，还没说什么，厉夜廷忽然朝她看了眼，将卡片递到她面前，低声道：“他回来了。”

乔唯一愣了下，这才发现卡片背面还有一行字。

“出去的几年，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孩儿，总是缠着我说想来我的故乡看看。如果厉夜廷不生气，一起出来见个面？”

“说得我多么不近人情似的。”厉夜廷一边披上外套往外走，一边冷嗤了声：“唐元宝说我绿茶，那真是她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