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府上待了几日的那个女子吗?
“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也没与他说过几句完整的话,邝明月很难从记忆里翻找出来有关眼前人的事情。
“我……”
你一点都不记得我……
“你是不是在我府上待过?”
“之前。”邝明月在话语后面添加的这两个字,不知道给了柳依依多大的信心,原来自己也不是雁过无痕,总算是还能被提及!
“对,我是那个……是那个人。”
柳依依还是用手捂着脸,“明月公子,不记得我得名字了,没关系,我再告诉一次,我叫柳……”柳依依突然顿了一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后她还会和这个人有牵涉的,不论是命,还是惊喜制造,他们总归是会再相见。
那先前的那些破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
“我叫柳星。”
“柳星?”
“是星辰的星?”
“是。”
邝明月脸上难得显露这几日的第一次笑意,伸出手把柳依依头上的一片枯叶拿去,“那还挺巧的,明月和星都是夜空衍生之物。”
心动莫名,怎么就这么意外,这么……
“走。”
柳依依怔了一下,“去哪?”
“大仇得报,喝酒庆祝。”
邝明月转身向前走去,那一瞬间,他的衣袖打过柳依依的衣袖,一丝接触都能让这个黑暗里不断挣扎,破裂,看见阳光、着魔、着魔到不可救赎。
其实仇恨未解,邝明月有邝笠的干扰,无法伸出手去做自己的事情,毕竟他的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固常是一定要办了的,只是这个女子提前给他开了一味前药。
苦涩挣扎的人就快要来了。
娄冉在屋里睡着了,今天真是太累了,东宫里抓来了一直鸟,叽叽喳喳算是给日子平添了一丝乐趣,但是总把注意力放在一只鸟身上,容易让人力竭。
“睡了?”
玫子告诉拓跋嗣,姑娘已经入睡,今天逗了很久的鸟,脖子估计都乏了。
“拿一些冰来。”
“冰?”
拓跋嗣拿起手中还没看完的卷宗,最近真是事情太多,父皇的病也让他忧心思量。
“对,别取多了,贪凉。”
拓跋嗣说完,玫子就出去,带着东宫的一个小太监去冰库那边取冰。
“殿下要冰干什么?”
玫子想了想,也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不是自己用。
“八成是想给娄姑娘敷颈。”
“就是那个娄冉?”小太监站住了。错愕……这是何等待遇?
拓跋嗣放下卷宗,走到娄冉那间房屋,掀开了帷帐的一个角……这人,睡的好香,娄冉身上只盖了一个小毯,入眠,“我怎么睡不了这般好觉?”
拓跋嗣躺下,娄冉只占了床的一小部分,剩下足够的地方是给他……留下?
人自己在意自己,就会胡思乱想,睡在这个人身边,好像很容易入梦,入了这几日错别的安然梦境。
月才上栏杆,人才入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