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明白了徐太医的意思,看了看四周,让所有人都出去。
众人散尽之后,徐淼才能毫无顾忌说出拓跋珪想要听到的东西。
“你说。”
徐淼告诉拓跋珪,拓跋嗣的病一定是身边人所为,而且这是半年多积攒下来的毛病,只不过是最近拓跋嗣的老师留的功课比平时多了许多,拓跋嗣过分认真,才过早地发病……
拓跋珪一字一句认真在听,他知道太医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之前的顾虑也被印证。
“这定是有人在做鬼,皇子的病是长年累月……”
徐淼的嘴唇不停在动,但声音似乎不是从拓跋珪的耳朵里被听闻,拓跋珪的眼睛知道,他现在在听一件怎样的事情。
皇帝偏爱一个皇子,那这个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登上皇位的拓跋绍自然明白这是一件怎样的事情,他也觉得这些事情是正常的。虽说皇上早有了立其为太子的想法,但是此时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又怎会惊现如此波澜?
他只是没想到,即使是不同往日他夺权的时候那般凶险,拓跋嗣深居东宫,怎么也会受到如此迫害……
“多久能医治好?”
“快则一月,慢则数月……”拓跋嗣身上已经产生了一颗毒瘤,想要拔除,当然需要费一段时日。
“会不会有什么……”拓跋珪不知道他嘴亲爱的这位皇子现在究竟是处于何种境地之下,这时徐淼的一句话让拓跋珪心中上下起伏的石头总算是不再惊愕惶恐——“不会,可完全治愈。”
听到徐淼的此番说辞,拓跋珪才心落磐石,不慌张了。
也许这就是政治,政治面前人只需要分的清一件事就好,那便是敌人和朋友都是谁,一旦此事在心中尘埃一落,动手的人也就层出不穷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
拓跋珪看徐淼有些犹豫的神情好像有什么别的想说。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殿下的宫中一定有不干净的人手,虽然病症可以痊愈,但前提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不再受到任何不该出现的外来之物,方可。”
拓跋珪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肆去查,怕会生了不该有的嫌隙,换了一大批人马,此事也就慢慢消停了,过了几月,夏天刚来到,寒疾也消弭殆尽了。
后来此事也没人再提及,过了那次的事情之后,拓跋嗣宫里的所有人手也都换了个遍,不再从内务那边走,而是皇上和殿下自己挑选用的顺手的人。
让拓跋嗣开心一些,是拓跋珪最高的期许,剩下的,不过都是伺候人,没有那么多乱糟的讲究。
孙心不解,绿衣是什么意思,这事情难道有什么奇怪?
都是按照该做的去做,这点事情她还犯不着要去挑战一下绿衣的权威和怒火,但是翻看册子,孙心仔细又看了看,才察觉到有些异常不对劲……
这怎么,什么人都进来了?
之前的事儿,准备之时,可不是这么报备出的。